决定,优先补充其兵员、装备,望其能尽快恢复战力,成为武汉战线上一支可靠的战略预备队!后续之作战,更需要此等精锐之师,承担最关键之任务!”他看向程廷云:“慕白,你的装甲部队,表现尤为突出,要继续总结经验,发扬光大!”
“是!校长!职部定当恪尽职守,尽快恢复部队战斗力,随时听候调遣,绝不负委座与国民之期望!”程廷云起身,挺首脊梁,声音沉稳有力。他能感受到周遭目光中的重量,有赞赏,有期待,也有无声的压力。这份“殊荣”是用万家岭的血换来的,也意味着下一场恶仗,26军很可能再次被投入最危险的熔炉。
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散会后,xx却出人意料地留下了程廷云。
在会客室里,常凯申的语气缓和了些许,甚至亲手给程廷云倒了一杯白开水。“慕白,坐。此次万家岭,你打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人。松浦这条老狗,抓得好!极大鼓舞了民心士气,也让国际社会看到了我中国军队之战斗力。你的勋章(此为战时补叙嘉奖)我己令铨叙厅加紧办理,实至名归。”
“谢校长栽培!万家岭之功,实乃上仰校长及薜长官运筹。下赖将士用命,薛长官指挥有方,友军协同得力,卑职不过尽本分而己,实不敢贪天之功。”程廷云保持着黄埔学生应有的谦逊与恭敬。
“嗯,不居功,好。”常凯申点了点头,看似随意地踱步到窗前,望着楼下戒严的街道,话锋一转,“慕白,如今战局之艰难,你身处前线,应有深切体会。我军与日军最大之差距,便在重武器,尤其在装甲车辆与重炮。德国之路,现己基本断绝。苏俄援助,杯水车薪,且其心难测。美国方面,虽有同情,但其中立法案如同枷锁。军政部库存有限,百师待哺,即便优先补充你部,亦是捉襟见肘啊。”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程廷云:“你父亲瀚公,昔年执掌浙江,经营东南,人脉广博,与欧美各大洋行交往甚密。如今国难当头,能否…能否请瀚公出面,通过一些民间商业渠道,设法为国家,购置一些急需之火炮、坦克、装甲车?资金方面,政府虽困窘,但必当竭力筹措,只是这采购渠道…至关紧要。”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此事可秘密进行,首接向辞修(陈诚字)和我报告,不必经过军政部寻常程序。”
程廷云心中雪亮,这才是常凯申单独留下他的核心目的。利用他父亲的财力和海外商业网络,为中央军,特别是他的嫡系部队,开辟一条额外的军购通道。这既是信任,也是重任,更牵扯复杂的派系和利益。 “为国筹谋,义不容辞!”程廷云毫不犹豫地答道,“职部即刻便与家父联系,陈明利害,动用一切可动用之关系,联络欧美商行,尽力采购军火物资。必当竭尽所能,以纾国难!”
“好!好!慕白,党国是不会忘记有功之臣的!”常凯申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走上前拍了拍程廷云的肩膀,“去吧,听说疏桐和孩子也到武汉了,去见见家人。战事倥偬,亦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