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我行礼...”赫尔沁忙伸出了手想去扶眼前的人,可余光一瞧身侧的侍人,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去。
“这是应该的。”钟仪颔首,“您贵为皇子,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折煞臣女了...”
这话简直生分...赫尔沁听的心里头不大高兴了。
他直起身子,睨着跟前的人,“什么折煞不折煞的,你忘了我那层身份,便不觉折煞了。”
这话又荒唐了……跟在后头的侍人们不禁相互看了一眼,都默默把头低下了些。
钟仪更是赫然。
“五皇子真是说笑了..臣女...”
赫尔沁并非看不懂钟仪的顾左右而言他,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只怕再不将那句话说出口,这个女人便永远都不让他说出口了。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一句,可好?”他温良开口。
明明头顶便是艳阳,钟仪却还是打了个冷颤。
她当然明白赫尔沁要说什么,可她更明白...做皇子的枕边人,便要同皇室沾染上干系。
一旦踏足那地界,看得见的,是富贵尊荣,看不见的...就是余生的隐忍了...
何况,寻常男人尚且三妻四妾,皇子...就更不必说了...
他的母妃对她又是那样的神色,她瞧的出来,若嫁与这五皇子,里里外外,她是没什么舒心日子可以过的。
“臣女...”钟仪没有让赫尔沁把话说出口,径自伏跪在了他的脚边,“臣女斗胆....求五皇子什么都不要说...”
话罢,不等赫尔沁言语,钟仪便起身携园香头也不回的疾步离了园子。
赫尔沁立在原地,盯视着钟仪的背影,伸出一手想叫住她,却终是未开口,缓缓收回了手。
一身着常服的小宦官上得前来,循着赫尔沁的眸光侧目看向钟仪,“主子就别想了,这一个嫁过人的,主子稀罕个什么劲儿?
方才奴才已探闻,娘娘对她,可是极不对眼缘的!
您若是强娶,只怕得闹的娘娘不舒心呐!”
赫尔沁紧紧阖了眼皮,又霍然睁开,朝那小宦官狠狠拂了下阔袖,面色已无了方才的温良,着实骇人。
“嫁过人怎么着了?本王就是要叫她做本王的大福晋!谁都做不了本王的主!”
...
书房。
韩玄晖靠坐在正中,两个女婢端着烟碟立在他身侧。
他将烟丝往一个个斗里头装好,又仔细换上翡翠烟嘴,而后起身亲自一个个递与围坐的大员们。
大员们起身笑着双手接了,这是阁府的特待,又是这位抚台大人亲递来的,他们纷纷以此为殊荣。
“靺鞨来的烟丝,同京中大不一样,诸位尝尝。”韩玄清坐在右下首,接过女婢递来的茶盏,呷了一口,轻轻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