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轮班值守，每隔两小时采样检测溶液中的硅、磷含量，通过滴定法实时调整电解液成分。
工程师这边也一直待命，随时做出调整，不敢合眼。
这方法是第一次用，完全仰仗着外国人出的，也就是楚妍翻译的那份资料，所以多数时候还是卢山在指导。
他说话气势足，很有领导风范，指挥得有条不紊，渐渐的，大家也都信服他。
别说是那些高级工程师了，邹厂长都服服帖帖的。
这个提纯过程足足历经了快二十个小时，由原料准备，到转炉炼钢，再到铸造成型，最后是轧制加工。
邹厂长都站不住了，到底年纪大了，人晃晃悠悠的。
困得眼皮打架，强撑着精神。
突然，有人高喊了句，“完成了！”
邹厂长腾得一下站直了身体，是腰不酸，腿也不疼了。
目光直直地落在x射线荧光光谱检测上，闪着灼灼光华。
这一刻，他胸中那颗心在疯狂跳跃，澎湃着，眼框也不知不觉潮热起来。
纯度数值在不断跳跃中，还没有最后的尘埃落定。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目光一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