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心口。萧夙朝猛地攥碎手中茶盏,青瓷碎片刺破掌心,鲜血滴落在明黄奏折上晕开狰狞的红梅。他撑着龙案勉力起身,鎏金冕旒下的眼神瞬间变得猩红:"你敢给朕下药?!江陌残!去请皇后过来!"
宫女却不慌不忙起身,指尖勾住襦裙系带轻轻一扯。藕荷色衣料如流云般滑落,露出内里绣着并蒂莲的月白色肚兜,胸前的红痣在烛光下格外刺目:"皇后娘娘说"
"少拿皇后当幌子!"萧夙朝周身腾起暗红色灵力,玄色龙袍无风自动,鎏金蟒纹在阴影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他屈指成爪隔空一抓,宫女顿时被无形之力按在墙上,脖颈青筋暴起,"若敢再玷污皇后清誉,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宫女倚着雕花红木屏风,指尖缠绕着散落的青丝,眼波流转间满是媚态:"陛下何必呢,皇后娘娘才出月子,身子娇弱,有些事还是奴来做的好。"她轻移莲步,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绣着金线的肚兜在烛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晕。
萧夙朝周身灵力翻涌,玄色蟒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要破布而出。他冷笑一声,鎏金冕旒下的眼神冷如寒冰:"你想爬朕的床?"话音未落,帝王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书房,案头奏折被气浪掀得漫天飞舞。
"是。"宫女毫不畏惧,反而扯开最后的遮挡,露出莹白的肌肤,"陛下这般英明神武,哪个女子不想侍奉左右?"她伸出手,试图触碰萧夙朝滚烫的脸颊,却在指尖将要触及的刹那被无形的力量震飞,重重撞在墙上,发出闷哼。
与此同时,龙涎宫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澹台凝霜斜倚在蟠龙榻上,藕荷色寝衣松松垮在肩头。她用银签叉起一块哈密瓜,轻咬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
"娘娘,不好了,陛下出事了!"江陌残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玄色劲装染着夜露,发间还沾着几片落叶。
澹台凝霜慢条斯理地放下银签,凤目微抬:"怎么了?"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压。
江陌残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要不您去看看?一个宫女给陛下送茶之后,陛下的声音变得"他突然住口,耳尖泛红,神色间满是焦急。
澹台凝霜神色一凛,手中的鎏金盏重重磕在玛瑙托盘上。她利落地起身,绣着金线凤凰的寝衣在身后飞扬:"行了,本宫知道了,落霜备车!"话音未落,她已披上玄狐大氅,凤冠上的东珠随着步伐轻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她刚出月子时算计她的男人?
暮色沉沉压在宫墙之上,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却驱不散御书房外凝滞的空气。澹台凝霜踏着月色而来,玄狐大氅下的石榴红裙裾扫过青砖,凤冠上的东珠在风中叮咚作响。守在门外的夏栀栩额间还凝着冷汗,玄甲上溅着点点暗红血迹,见她到来,立刻单膝跪地:"皇后娘娘安,您快进去吧,陛下发怒已经杀了两个侍卫了。"他身后的青铜兽首衔环门上,还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澹台凝霜抬手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指尖触到颈间萧夙朝亲赠的龙鳞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龙涎香与血腥气混杂的味道。满地狼藉中,翡翠摆件的残片泛着冷光,檀木书架上的奏折被撕成碎片,如雪片般散落。
萧夙朝立在龙案之后,玄色蟒袍被汗水浸透,冕旒歪斜地挂在头上,眼底翻涌着暗红的情欲与狂怒。见有人闯入,他抄起案上的青瓷茶杯狠狠掷出,瓷片擦着澹台凝霜耳畔飞过,在她身后的朱红立柱上撞出细碎裂痕:"滚!"
殿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晃,澹台凝霜望着那个平日里矜贵无双的帝王此刻如困兽般失控,眼眶瞬间泛红。她攥紧裙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陨哥哥我害怕"尾音未落,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声软糯的呼唤仿佛惊雷劈开混沌,萧夙朝周身翻涌的魔气骤然凝滞。他踉跄着推开满地狼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澹台凝霜面前,滚烫的手掌颤抖着捧住她的脸:"霜儿?你是霜儿?"他慌乱地擦拭她的泪痕,却将掌心的血渍抹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霜儿朕没有对不起你,是那个贱人"他猛地回头,看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宫女,眼底杀意翻涌如潮。
萧夙朝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指腹深深陷入澹台凝霜腰间的软肉,玄色蟒袍的盘扣早已崩落满地。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在烛光里荡出细碎的金芒:"对不起,霜儿朕忍不住了。"话音未落,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裹挟着药劲灼烧着理智的最后防线。
澹台凝霜被掐得闷哼一声,绣着金线凤凰的寝衣滑落在地,露出锁骨间点点红梅。她揪住萧夙朝汗湿的长发,凤目含嗔:"唔,轻点,没人教过你怜香惜玉吗"尾音被卷入炽热的吻中,殿内烛火在风帘间明灭不定,将纠缠的身影投映在蟠龙柱上,化作缠绵悱恻的剪影。
鎏金漏壶里的细沙悄然流逝,更鼓声在宫墙间回荡,不知何时,残烛终于燃尽最后一滴蜡泪。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洒在龙纹锦被上,萧夙朝缓缓睁开眼。宿醉般的头痛袭来,昨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满地狼藉的御书房、宫女惊恐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