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抬,朝澹台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没瞧见我忙着呢?找你舅舅去,他闲得很。”
萧念棠眨巴眨巴眼,二话不说就把盘子推到了澹台岳面前。紧随其后,五岁的萧锦年和三岁的萧翊也捧着自己的盘子围了过来,异口同声道:“舅舅也帮我们弄!”
萧念棠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舅舅最能干了。”
澹台岳看着面前三个仰着小脸的小家伙,气笑了:“合着我就是你们家的专职伺候员?当年伺候你们母亲逃课打架收拾烂摊子,如今还得伺候你们这群小的剔鱼刺剥虾?澹台家的人啥时候成伺候人的命了?”
正说着,被乳母抱在怀里的一岁小团子萧景晟忽然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洽牛佑……”
三岁的萧翊听得眼睛瞪得溜圆,一脸茫然地看向周围:“什么玩意?他说的是人话吗?”
五岁的萧锦年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当起了翻译:“景晟是想吃牛肉,他说的是‘吃牛肉’。”
萧恪礼好不容易将手里的虾剥得干干净净,鱼刺也挑得一根不剩,刚想松口气,怀里的萧景晟忽然伸出小胖手,指着他含糊道:“要二二抱。”
他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小团子抱进怀里,指尖点了点他软乎乎的脸颊:“是二哥,不是二二。你这小家伙,就知道欺负你二哥我腿伤还没好利索。”
话音刚落,旁边的萧翊也凑了过来,张开双臂嚷嚷:“二哥,我也要抱!”
萧恪礼斜睨他一眼,故意板起脸:“你看你二哥像那冤大头吗?刚伺候完父皇,又得哄小的,现在还要抱你这个三岁的?”
“翊儿来,父皇抱。”萧夙朝笑着朝萧翊张开双臂。
萧翊立刻扑过去,被萧夙朝稳稳接住,还不忘扭头冲萧恪礼做了个鬼脸:“父皇比二二好!”
萧恪礼顿时黑了脸,暗自磨牙:这怎么还带传染的?连“二二”都学会了。萧翊这臭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前阵子抢了他的琉璃盏,这是记仇呢!
他憋着气哼了一声:“行啊,父皇好,那你夜里也让父皇哄你睡觉,别再哭着喊着找二哥。”
萧翊却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手机,屏幕亮着,赫然是正在跟萧尊曜打电话。他把手机往萧恪礼面前凑了凑,萧尊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萧恪礼你想死是吧?敢欺负翊儿?是皮痒了,还是你哥我提不动刀了?”
萧恪礼听得头皮发麻,忙对着听筒辩解:“我哪有欺负他?不过是逗了两句,这小子就告黑状!”
话音未落,旁边的澹台岳夹着一筷子鱼肉,慢悠悠地补了一刀:“哦?是吗?刚恪礼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故意转向萧翊,眨了眨眼,“翊儿你说说,刚才你二哥是不是说你都三岁了,不该再让人抱,还问你‘看你二哥像不像冤种’?”
萧翊立刻点头如捣蒜,对着手机大声道:“是!二哥就是这么说的!”
听筒那头的萧尊曜瞬间炸了,声音陡然拔高,连暖阁里的荣乐郡主都能隐约听见:“萧恪礼你等着!”
紧接着便是他对荣乐郡主的吩咐,语气虽急却仍带着安抚:“荣乐,你在东宫待着,让绛雪她们陪着你用膳,孤去趟养心殿,很快回来。”
随后,那股怒意再次对准萧恪礼,字字如冰锥:“萧恪礼,孤五分钟就到。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看孤今儿不扒了你的皮!”
“啪”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
萧恪礼举着手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转头怒视澹台岳:“舅舅!你故意的吧?”
澹台岳笑眯眯地塞了口鱼肉,嚼得津津有味:“哎呀,小孩子可不能撒谎,舅舅这是帮你还原事实嘛。”
萧夙朝在一旁看得直乐,抱着萧翊晃了晃:“看来你二哥今儿是躲不过去了。”
萧恪礼只觉得后颈发凉,这才想起自家大哥护短的性子有多可怕——平日里对几个弟妹宝贝得紧,尤其是萧翊,简直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偏要去惹那小祖宗。
萧翊窝在萧夙朝怀里,小脑袋得意地晃了晃,冲萧恪礼做了个鬼脸:“他活该!父皇,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二哥藏私房钱啦!”
萧夙朝挑眉,来了兴致,指尖挠了挠他的咯吱窝:“哦?知道藏哪儿了?”
“知道!”萧翊立刻挺起小胸脯,说得有板有眼,“二哥让人在您常用的那方端溪砚底部挖了个小洞,还配了个一模一样的小盖子盖上,藏几张银票啊、小锭金子啊,还有些稀奇小玩意儿,可方便了!”
萧念棠听得眼睛睁大,忍不住插了句嘴:“二哥就不怕父皇您日常用砚台时,不小心把那盖子碰掉了?”
五岁的萧锦年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分析:“二哥未必有这智商考虑周全。否则,也不会每次都被大哥收拾得服服帖帖,据说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对吧姐姐?”
萧念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也对。上次他偷偷摸了大哥的兵符玩,被大哥追着打了半个御花园呢。”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