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道快要愈合的小口子捂在手里,心疼得直抽气,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他忘了我是有凝血障碍的吗?”
萧夙朝原本还在笑着看孩子们拌嘴,听到萧锦年那句“凝血障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这辈子最疼的就是萧念棠和萧锦年这对双生女儿,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此刻听见小女儿受了伤还被瞒着,胸腔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锦年,”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伸手把小女儿揽到怀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胳膊上早已愈合的疤痕,“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爹地说?”
萧锦年被他圈在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大哥不让说呀。当时姐姐也在,还是姐姐找了伤药给我包扎的,姐姐给我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可漂亮啦。”
萧念棠这时刚剥完一瓣橘子塞进嘴里,闻言斜睨了妹妹一眼,语气懒洋洋的:“不用谢,基本操作。别忘了,本帝姬可是概念神,这点小伤还治不好?”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萧锦年立刻眨巴着大眼睛凑过去:“姐姐,那我能吃颗糖吗?上次御膳房做的杏仁糖,可甜了。”
“想都别想。”萧念棠一口回绝,伸手弹了弹妹妹的额头,“你前几日才喊牙疼,再吃糖牙坏了,你的小屁股就该遭殃了——我亲手打的。”
萧锦年被她一吓唬,立刻缩回脖子,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那我不吃了!姐姐别打我屁股。”
萧夙朝看着小女儿瞬间认怂的模样,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转而瞪向一旁早已低下头的萧尊曜:“你听听,听听!连妹妹有凝血障碍都敢瞒着,回头自己去领罚,禁足三个月,抄十遍《帝范》!”
萧尊曜乖乖应了声“是”,心里却暗自苦笑——看来这次是真把父皇惹恼了,这罚抄的分量,怕是轻不了。
萧念棠看着萧锦年气鼓鼓别过脸的样子,从袖袋里摸出颗晶莹剔透的薄荷糖,在她眼前晃了晃:“薄荷糖吃不吃?这个不齁甜,还能提神。”
萧锦年斜眼瞥了瞥那颗泛着清凉光泽的糖,小鼻子哼了一声:“不好吃,一股子药味,不吃!”说罢还故意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摆明了要跟姐姐置气。
这边姐妹俩正闹着,澹台凝霜忽然把怀里的萧景晟往萧翊怀里一塞,小跑到澹台霖面前,学着萧锦年的样子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父亲,我也要吃糖。”
澹台霖刚才正板着脸训澹台岳办事毛躁,闻言动作一顿,眉头微蹙:“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惦记着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我不管嘛。”澹台凝霜耍赖似的跺了跺脚,伸手去摸自己的荷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摸出半个铜板,“我就是想吃,再说我身上的钱早就花光了。”
旁边的澹台岳刚挨了训,正没好气,闻言忍不住插了句嘴:“姐,你都多大了,别整天抱着糖罐子不撒手,饭也不正经吃。”
澹台凝霜却不理他,干脆蹲下身抱住澹台霖的大腿,把脸埋在他的衣摆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我不光想吃糖,还想吃辣的,就是上次在凡间尝到的那种麻辣烫,又麻又辣可过瘾了。”
澹台霖被女儿这副撒娇的模样弄得没了脾气,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蹲下身与她平视,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想吃也不是不行,那得答应爹地,吃完糖和麻辣烫,就得乖乖吃饭睡觉,不许再熬夜去捣鼓你的那些小法术,听见没有?”
“听见啦!”澹台凝霜立刻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爹地最好了!”
澹台霖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快起来,地上凉,仔细着凉。”说着转向一旁的澹台岳,吩咐道,“澹台岳,去趟西街那家‘麻辣小仙’,给你姐买份麻辣烫回来,记得多放麻酱少放辣。”
澹台岳正等着看姐姐吃瘪,闻言脸一垮,梗着脖子道:“不去,我没钱。上次你给我的月钱,早就被她骗去买桂花糕了。”
澹台凝霜立刻从地上蹦起来,冲他做了个鬼脸:“谁骗你了?那是你心甘情愿给我买的!”
澹台霖无奈地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个钱袋扔给澹台岳:“拿着,快去快回。”
澹台岳接住钱袋往怀里一揣,脸上虽还带着不情愿,却已经麻利地报起了姐姐的口味:“知道了,多放麻酱多放辣,不要香菜,粉丝和水晶粉都得加。对了,用不用顺便给你带两笼蟹黄小笼包?东街那家新开的蛋糕房据说出了草莓慕斯,还有西街的珍珠奶茶,加双倍珍珠的那种?”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要要要!再加点炸串,骨肉相连和淀粉肠各来五串,多刷点甜辣酱。别的你看着买,捡我爱吃的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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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岳啧了一声,却还是在心里默默数着姐姐的喜好——知道她吃麻辣烫必加两种粉,爱甜辣口的炸串,草莓慕斯得配珍珠奶茶才够味。他摆了摆手:“知道了,等着吧。”说罢转身往外走,脚步倒比刚才爽快了不少。
这边刚打发走澹台岳,萧夙朝看着怀里还在跟萧念棠赌气的萧锦年,笑着对姐妹俩道:“这会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