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的嘶鸣撕裂天际)
或许对于横芯来讲,这一声嘶鸣,己不再是所谓的声音了。
那种冲击,就好似有千万把锈蚀的刀朝着她的双瞳刺来,虽不会真正刺瞎她的世界,但其威力却足以扭曲她对于眼前真实世界的所有认知。
如果金属划在血骨上的声音是这样的话
尖锐
狂野!
声浪如实质的冲击波,裹挟着它生前没能咽下的那口气,将城头上的那次残响,将积压在它心头多年的怨毒,是狠狠地发泄了出来!
其声音之锋利,就连乱葬岗内的那些歪脖子树,其树杈上积的雪花也不免被震得簌簌落下,然后在冷冽的冬日折射出一道道诡异的光晕。
至于横芯
她则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是狠狠地砸进了一片尚未完全消融的雪坑里。
当泥浆混着冰碴,是顷刻之间便浸透了她的全身上下,那刺骨的寒意更是借此机会,瞬间钻进了她的皮肤之中。
(喘息声)
其实此时的横芯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楚鬼将军方才的动作,甚至于她连自己是怎么飞过来的都糊里糊涂的。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随着那一声骸骨战马的嘶鸣过后,她的眼前瞬间一黑,而等到她重新可以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己经摔进了这个雪坑里了。
很显然,鬼将军身下的这匹良驹,很是厉害。
而现在,选择的时间又要到了。
是躲?
还是拼?
(喝喝喝)
说实在的,若不是秦子澈这家伙着实有些难杀,就方才鬼将军给他的那一矛,就足矣让他这个臭小子美美地喝上一壶了。
也得亏深渊对此处的腐化尚不严重,以至于那些被深渊之力所感染的行尸,远不及他当初和游无羁勇闯太古蜀道的时候所遇见的那一批,这才让他侥幸苟住了。
说句难听的,如果眼下的这批行尸,其被深渊之力所腐化的程度贴近太古蜀道里面的那些,那么这会儿的秦子澈铁定就只会干一件事了。
那就是撒丫子跑路!
可这会儿的他不仅抗下了这些行尸对他的进攻,他甚至于还有心思去关注横芯这妮子。
只是等到他好不容易可以将自己的目光挪开,从眼前倒在地上的行尸的身上,进而挪到横芯的身上,他却猛地发现,怎么这妮子终究还是走了他的老路?
那半空中飞过去的残影,可不就是横芯本人吗?
(轰)
而随着这一声的闷响,是看得秦子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秦子澈内心os:好家伙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半残啊,也不晓得横芯这妮子血条厚不厚了)
当然,看归看,该有所行动的,秦子澈自然是不会马虎。
这不,眼瞅着鬼将军就要冲到横芯的面前的时候,秦子澈手中握着的那柄卷了刃的剑,就己经快要冲到鬼将军的面门上了。
而这便是秦子澈的选择!
他选择继续用自己的命去护着这个不经逗的小丫头。
痛楚
折磨
往日不堪的记忆在它的心中不断燃烧
首至胯下那匹骸骨战马瞬间扬起自己的前蹄。
手中那杆早己被岁月蒙尘的矛,则成为了它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了。
哪怕它己不再记得自己的名字
但这里是生者的禁地,是压制深渊的结界,任何生者皆不可靠近分毫,只因
深渊的呢喃,就在脚下!
而它身为神火铁足,誓要用自身的血,将窥伺这个世界的恶净化干净!
(战马嘶鸣)
洁白的雪根本就压不住它体内的火,只因它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深渊的恶臭味道。
如此之浓郁
如此之不堪!
于是乎,当马蹄践踏之余,它手中的矛,便刺穿了深渊的载体!
高高举起,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这股恶臭丢在脚下,任其腐臭
(战马的鼻息声)
甩一甩马头,让一身的金属披挂发出一阵阵的声响,即便这马儿死了,可眼下的它,却还能给人带来一种傲视天下的霸气。
这便是鬼将军的选择!
它选择用自己残存的意识,继续守护这片他曾生活过的地方。
生,他守护着这里
死,它仍旧守护着这里
不死不休!
(噗)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这一次和之前的那次略微有些不同。
因为这一次的贯穿,还伤到了身后的人。
鬼将军竟一矛捅穿了秦子澈和横芯两人
当然了,因为有秦子澈这位异世来客在前面作了缓冲,所以这杆刺向横芯的矛,其实并没有真正地刺穿她,就只是在她的右肩膀位置剐蹭了点儿皮。
虽不像秦子澈的那般致命,其肩膀处的位置,却也在瞬间被自身的鲜血给染红了。
(上气不接下气)
秦子澈:“我说你就不能躲一下嘛”
秦子澈在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