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给妻子买润唇膏&nbp;20&nbp;元&nbp;=&nbp;43&nbp;元；提醒自己今晚一定陪女儿读绘本”。那天早上，他在咖啡馆买了本《小美人鱼》，说&nbp;“今晚不管多晚，都要给女儿读”，可最后还是因为临时要补拍公益后续，加班到晚上&nbp;10&nbp;点，绘本最终没读成&nbp;——&nbp;第二天他来拿保温杯时，眼底的红血丝藏都藏不住，却还笑着说&nbp;“明天，明天一定陪她”。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咖啡馆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他按录音笔的&nbp;“咔嗒”&nbp;声与敲键盘的&nbp;“哒哒”&nbp;声。晨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他的新闻清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线索关键词。
二、录音笔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颈椎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咖啡馆的固定座位上，手里攥着李默的采访本，手机在冲锋衣口袋里震动不停&nbp;——&nbp;早上&nbp;7&nbp;点，他妻子发来的消息“阿默，女儿今天幼儿园有‘亲子阅读’活动，她非要你去，说要听你现场读《小美人鱼》，我今天有公开课，实在走不开”；线人发来的消息“苏晓今早&nbp;8&nbp;点去城西养老院，带了好多物资，应该是真公益，地址发你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窗外天刚亮，咖啡馆里只有我（原来的店主）在打扫卫生，冷风吹过，带着金银花的清香。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李默。
摸向颈椎，昨天蹲守影视基地的疼痛还在，一按就像针扎；左手的保温杯倒在桌上，金银花茶洒了点在采访本上；冲锋衣内袋里，女儿的简笔画硌着胸口，塑封膜边缘磨得发亮。采访包抽屉里，压着三份&nbp;“职业难题”工作的&nbp;“报道要求”（红色标注&nbp;“8&nbp;点&nbp;-&nbp;10&nbp;点养老院采访，拍真实画面&nbp;+&nbp;录苏晓访谈，核实公益频率；14&nbp;点影视基地拍路透；20&nbp;点写公益稿，客观呈现，不添无关内容”）、家庭的&nbp;“牵挂线索”（“女儿亲子活动让妻子录视频，晚上补读；给妻子送润唇膏（她办公室在幼儿园旁边）；录新故事进录音笔”）、身体的&nbp;“警报信号”（“颈椎反弓戴护颈枕；眼睛酸胀戴防蓝光眼镜；没胃口早餐吃个三明治”）。
我摸向冲锋衣口袋里的零钱，昨天发的稿分剩&nbp;300&nbp;元，给母亲买了盒降压药花了&nbp;120&nbp;元，还剩&nbp;180&nbp;元&nbp;——&nbp;给妻子买润唇膏要&nbp;20&nbp;元，给女儿买新绘本要&nbp;35&nbp;元，剩下的&nbp;125&nbp;元留着应急，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既怕错过苏晓公益的真实画面，又怕女儿因我失约难过。
早上&nbp;7&nbp;点&nbp;40&nbp;分，我赶紧穿上护颈枕，背着采访包往养老院跑。蹲在养老院门口的树后，调整录音笔参数，等苏晓出现&nbp;——8&nbp;点&nbp;10&nbp;分，她带着志愿者搬物资，没带助理，也没通知其他媒体，我赶紧按下录音键，抓拍她给老人剪指甲的画面，颈椎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扶了扶脖子，心里默念&nbp;“真相最重要，不能让读者被‘作秀’的说法误导”。
上午&nbp;9&nbp;点半，苏晓的团队发现了我，拦住不让拍“我们是私人公益，不需要报道！”&nbp;我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挖八卦的，是想让大家知道真实的公益行动，避免不实猜测”，最终争取到&nbp;10&nbp;分钟采访时间，我问&nbp;“您多久来一次？”“物资来源是个人还是团队？”，苏晓笑着说&nbp;“每月来两次，物资是我和粉丝一起捐的”，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上午&nbp;10&nbp;点，我把录音笔交给幼儿园门卫，附了张便签“让念念（李默女儿）先听里面的故事，爸爸晚上陪她读”，然后往妻子的学校赶&nbp;——&nbp;想送润唇膏，顺便看看女儿。远远看见女儿拿着录音笔，耳朵贴在上面笑，我心里一阵愧疚，在学校门口买了个三明治，花了&nbp;8&nbp;元，这是我今天的第一顿饭。
下午&nbp;2&nbp;点，我去影视基地拍路透，刚拍了几张，编辑发来消息“公益稿里加苏晓去年的绯闻，流量能翻倍，不然这个月绩效扣&nbp;20%！”&nbp;我盯着消息，手指发抖&nbp;——&nbp;加绯闻能多拿稿分，却违背&nbp;“客观求真”&nbp;的初心，最终回复&nbp;“我会把公益写清楚，绯闻和这次事件无关，不加”，编辑发来个&nbp;“呵”&nbp;的表情，没再说话。
晚上&nbp;7&nbp;点，我写完稿，赶紧往家赶；晚上&nbp;7&nbp;点半，到家时女儿还在等我，她举着绘本跑过来“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