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兰斯爵士。”
奔流城。
霍斯特·徒利公爵再次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咄咄逼人。
虽然咄咄逼人的是对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御林铁卫队长比传闻中来得更加强势，从未到过奔流城的他初次到来，便毫不客气地想从自己这里带走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女儿，另一个是他的弟弟。
“徒利家族对铁王座的忠诚绝对不容质疑，但很可惜，我恐怕无法立即答应您的要求。”
说着，徒利公爵顿了顿，艰难地在肚子里打着腹稿排列措辞。
老实说，自从在父亲手中接过奔流城公爵之位后，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窘迫过。
对方的直接和霸道，都远超这位极其善于“审时度势”的老鳟鱼想象。
“不用紧张，徒利大人，您可以慢慢说。”
看他搓着手，一副杨白劳被黄世仁逼着卖女儿的模样，兰斯只是挑了挑眉，端起自己面前的葡萄酒抿了一囗。
那语气和神态，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才是奔流城的主人。
这就是兰斯的优点，不论走到哪，他都能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
“您知道的，爵士。”
闻言，霍斯特稍稍缓了缓，继续开口道：“班扬·史塔克与威曼伯爵，携瑞卡德公.他的信件和诚意率先抵达奔流城。”
“之前的婚约，我和瑞卡德商量好的，虽然布兰登·史塔克已死，但凯特琳嫁给史塔克家的哪个儿子，这件事情理应由瑞卡德来决定。”
“而且，我的弟弟布林登，他的臭脾气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提起自己的弟弟，霍斯特脸上立即露出不悦和烦躁的神情，沉声道：“那小子从小就桀骜不驯，哪怕是留在奔流城都总是惹是生非，要是让他披上白袍成为御林铁卫.. . .”
“我怕他一不留神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给王室脸上抹黑啊！”
“也许，您可以在奔流城多待上一段时间，等他们两兄弟之间慢慢商量出个结果，再..”“不用那么麻烦！”
没等霍斯特说完，兰斯便直接打断了他。
在众人的注视下，御林铁卫队长捻起餐布一角，缓缓擦拭着刚才，威曼震动而洒落了几滴酒液在剑身上的“龙牙”。
“我这个人，最讨厌拖拉。”
兰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
他大概能够猜到霍斯特这老家伙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待价而沽、左右摇摆的无聊戏码。
“拐弯抹角、讨价还价，这些浪费时间的游戏毫无意义。”
“北境需要一个真正的公爵、坦格利安的威严需要得到真正的尊重，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挥霍短暂的生说着，兰斯随意扔下餐布，目光直视着霍斯特咧嘴一笑：“倒不如干脆点。”
“以新旧诸神的名义，我们用最简单、最古老、也最神圣的方式来决定这一切一决斗！”
“得了吧！”
正当兰斯话音落下，一声洪亮轻佻的呼喊便在餐厅门口响起。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锁甲，披着湿漉漉的红蓝条纹斗篷的骑士斜倚在厚重的橡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布林登！”
看到那骑士的瞬间，徒利公爵顿时一愣。
早在宴会开始之前，他就邀请过布林登一起参加，但对方却以“无聊”为由直接拒绝了，可现在却突然出现，还是以这么一副模样？
不过，布林登显然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公爵兄长，他只是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内，丝毫不管湿透的靴子弄脏地毯，踩踏出沉闷的脚步声。
几步走来，一屁股紧挨着班扬坐下，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面的白甲骑士：“御林铁卫？”“哈！终身披白袍，发誓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还要每天站在铁王座后面当个华丽的人形摆设，连女人都不能碰！”
“七层地狱啊！还是饶了我吧”
他嗤笑一声，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轻佻神色，拿过班扬盘子里的烤羊扒毫不客气地用嘴撕下一块肉，然后又给他扔了回去。
“看来这位爵士，对御林铁卫有着很深的成见？”
面对布林登的无礼，兰斯却只是浮起一丝淡然的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没有动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玩味的表情，笑道：“既然这样，为何不答应我先前的提议，咱们好好打上一场？”
“不！”
谁也没想到，布林登竟然毫不犹豫地出言拒绝，仿佛一点也没有骑士的尊严。
他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拿起班扬面前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完全无视了对方警告的目光，然后抠着指甲缝里的泥土轻松开口：“从多恩到绝境长城，没有人不知道兰斯·洛特爵士的剑术无人能敌。”“你在君临轻松打败拂晓神剑的壮举，早已传遍了整个七大王国，恐怕找遍七国也寻不出几个能与你过招的对手！”
“抱歉，爵士，我还没蠢到拿自己的命去验证传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