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会采取两种行动“攻舒兰山”与“打基亚马”,核心都是“在短时间内占领关键地点”。
鉴于此,敌人的选择其实并不多。我们从一开始的计划——“在舒兰山打赢决战,阻止敌军进攻基亚马城”,无需改变。
“从根本上讲,原有战略无需调整。”我说道。
“决定性战斗仍将在山南展开,对吗?”塞德兰子爵确认道。
拜纳山的防御工事几乎环绕全山,唯有南侧故意未完工——这里是进出拜纳山的唯一通道,也是紧急情况下的进攻入口。敌人会将主攻方向放在这里,而这里,正是我们设下的陷阱。
“为防止民兵临阵脱逃,我们会将封建领主的军队部署在山南。”我补充道。
“所以,我们不打算被动围困,而是主动决战?”塞德兰子爵问道,我点头表示赞同。
“哦,我们也不会把所有军队都部署在山里。”
若敌人企图攻占基亚马城,我们需在山外部署兵力阻止;若敌人主攻舒兰山,我们则需死守南侧。
“但仅仅守住南侧已不够,还有米夫山的问题。”我指着地图上三座山丘中的一座,眼角余光瞥见法比奥低头看向地面——他大概还在为米夫山防御工事未完工而自责。
“若敌人将炮兵部署在米夫山,我们必败无疑。”法比奥低声说道。
敌人不太可能运来卡尔沃炮这类攻城炮——他们推进速度太快,而大型火炮运输需要大量时间,以当前行军速度,根本无法及时送达。
当然,若战斗持续时间过长,攻城炮或许会作为援军抵达,但考虑到敌军的粮食供应状况,这种可能性极低,我们暂且无需考虑。
真正的问题,是拉乌尔军使用的“简易野战炮”——波托炮。
波托炮是拉乌尔军常用的小型投石炮,口径小、弹丸轻,无法穿透城堡城墙,却在“冷却时间、精度、便携性”上做了改进,可由炮车牵引,能跟上军队行军速度。这种火炮的核心用途是“攻击密集步兵”——即便只有人脸大小的石块,以高速飞行,也能造成致命伤害。
我们早已料到敌人会使用波托炮,事先构筑了土墙与战壕作为防御。若炮火来自平地,这些工事足以抵挡——卡尔沃炮或许能击穿土墙,波托炮却做不到。且敌军火炮数量有限,士兵们也已调整阵地,便于反击。
可问题在于,米夫山的防御工事肯定无法按时完工。
“米夫山顶比拜纳山北侧的山脊线高,这意味着敌军在米夫山部署炮兵,能对拜纳山形成‘居高临下’的炮击优势。即便只是小型弹丸落在民兵阵中,也会造成巨大伤亡与恐慌……换句话说,一旦敌军在米夫山部署炮兵,我们的北侧防线就会‘被将死’。”我解释道。
即便能防御来自平地的炮火,也无法抵御来自高处的轰击。
我们之前设立的“无路可逃阵地”,本是为了迫使民兵投入战斗,如今却可能变成“死亡地带”,让民兵在敌军单方面炮击中大量伤亡。
这就像将棋中的“穴熊阵”,看似稳固,实则有致命弱点。
“吉诺山与米夫山海拔相近……不如,我军誓死守卫吉诺山?但我不赞成被动防御。”埃泰克伯爵麾下的博古斯男爵说道。他在帐篷中的地位最低,却一边捻着胡须,一边自信满满地发表看法,说实话,我当时有些担心他的鲁莽。
“若敌军在米夫山部署炮兵……拜纳山的北侧防线就只能放弃。”
“若真是如此,吉诺山与拜纳山的协同防御会彻底失效,我们或许不得不放弃吉诺山。”努巴尔伯爵与布尔戈-杜克雷准将相继表达了担忧——即便守住吉诺山,拜纳山北侧失守,整体防线仍会崩溃。
于是,我转向蒂莫娜,询问工程进展“首先,吉诺山的防御工事能按时完工吗?”
“情况很危急,但考虑到双方兵力差距,我们没有‘错过工期’的余地,必须按时完成。”蒂莫娜回答得沉着冷静,条理清晰。出乎意料,她竟是帐篷里最镇定的人,或许天生就有领导才能。
“我可以率军牵制敌军。”彼得·珀尔上前一步,继续说道,“若能避免被敌军困在山地,我们能为工事修建争取一些时间。”
阿图卢骑兵的显著优势,是“远距离机动突袭”——基本战术是“靠近敌军、骑马齐射、迅速撤离”,速度比其他骑兵更快,能在短时间内击溃普通骑兵与长矛兵。
但他们的短板也很明显若同时面对步枪兵、弓箭手、炮兵与魔法师,会遭受重大损失。彼得·珀尔显然清楚这一点,却仍主动提出牵制,足以见其诚意。
“那么……不,没什么。”法比奥试图插话,却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他大概想主动请缨赎罪,可他还需监督吉诺山的工事,无法脱身。
法比奥虽有错,但若此时剥夺他的职责,会造成工地混乱,更会严重打击拉米泰德侯爵军队的士气。从他们近期的表现来看,已经为之前的失误做了弥补。
“既然如此,我们就假设吉诺山的工事能按时完工。”我说道,尽管心里清楚这有多艰难。
“最初的计划是‘将民兵部署在三座山丘,封建领主军队部署在山南’。”蒂莫娜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