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之一?
不,不要!
为何一定要说?若是注定失败,那又人陪着也好。
她若是输了,傅家给她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辛夷站起身,轻飘飘扫了眼傅清予:“你说得对,本世子该去拜访老师。三日后,便去南城,你是兵符必须去。”
说完,她便往外走去。
豆子已经回来了,她一手抱着剑,一面躲着说个不停的鹦鹉。
鸟大爷太会说话,辛夷可不想将它带进去学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因而再进去前,她随手将鸟放在了地上。
北辰宫人少,照顾她的宫人都知道是她养的鹦鹉,简言之,放在外面,死不了。
死不了,但会折磨人。
豆子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泪眼模糊还不忘威胁鸟大爷:“还说!收拾你的来了!”
鹦鹉跟着学:“还说!收拾你的来了!”
下一瞬,绿豆眼跟一双带笑意却没有温度的黑色眸子对上。
鹦鹉:“……”吓死鸟了!
豆子擦了把身上的汗,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水光瞬间没了:“主儿,凤君说,陛下已经醒了。”
辛夷嗯了一声,手下松了些依旧箍着鸟脖子,她歪着头:“喜欢让人哭?”
绿豆眼转了转,先是挣扎着蹭了蹭辛夷的手,见辛夷没有阻止,它一面蹭着一面温顺道:“喜欢。”
下一瞬,辛夷将将鸟往豆子身上一丢,黄绿团子如同一道抛物线,又瞬间原路返回,落在了辛夷的左肩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豆子眨了眨眼睛,她不安地开口:“主儿……奴最近没有贪吃,更没有跟逗子抢吃的。”
逗子是鹦鹉的名字,听到自己的名字,那鹦鹉叫了起来:“我的!我的!我的!”
辛夷不堪其扰,一手将鸟抓了下来,抬脚朝外面走去。
豆子则是抱着剑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辛夷端详着手中的鹦鹉,黄绿色的羽毛,蓝色的喙,眼珠子带着青蓝色。
蓝色的尾羽扫过她的手背,就像是撒娇一般。
辛夷移开视线,吐出一句话:“丑死了。”
绿豆眼不可置信地瞪大。
辛夷拍了拍鸟头:“别学,这样更丑了。”
豆子在后面听着,一个劲的咂嘴,太恐怖了,主儿就连鸟都不放过!
去国子监自然不能带什么兵器,再加上可能会被赶出来,辛夷出了北辰宫就将鹦鹉交给了豆子:“你先回府收拾东西,本世子今日就出宫。”
姜帝既然醒了,她也该出宫了。
辛夷不清楚姜帝为何突然醒来,但她清楚,形势紧迫、时不待人。
豆子哎了一声:“那主儿,傅公子也要出宫不?”
毕竟傅清予是自己带进来的,辛夷想也没有想,道:“让德福跟着他一起回傅家,后面照顾傅清予。”
长阳世子从宫中拐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豆子也习惯了这种强盗模式,她不忘提醒辛夷:“主儿,那您跟德才公公说一声。”
她小声嘀咕道:“上次带人回去,大人可生气了。”
上次,辛夷带的是禁卫统领。
将禁卫统领拐走,辛大人当然生气了。
想到上次,辛夷露出笑意,她道:“多嘴!快去安排,不用等我,你们先走。”
如辛夷所料,她果然被拦在了门外。
侍童立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太师说了,世子天人之姿,不必来找她这个学识浅薄的凡夫俗子,还请世子另谋高就。”
侍童行了礼,这才关上门。
瞪着空气,辛夷冷笑一声,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正好她也不想见!
姜帝既醒,辛止也没了守在那里的缘由。辛夷去时,正好看到辛止带着人离开。
她走上前,跟辛止打招呼:“小舅舅。”
辛止跟姜帝没有情谊,能有的只有盟友之情。
辛夷清楚,但她不在意,姜帝是她生母不假,可她不觉得姜帝必须为她的生父守节,尤其是她是皇帝。
先凤君之后,皇宫还是出了两个孩子,知道四帝卿跟五皇女的存在,辛夷也没有所谓的记恨。
在这个时代,三夫四侍本是寻常事。
辛夷也不排斥这件事,只是她觉得那些男子脏。
她要,就要绝对干净的。
辛止屏退了身后的宫人,拉着辛夷走到一旁。
姜帝住的宫殿是皇宫中心,哪怕是站在外面,也能望见重重叠叠的宫墙,还有数不清的青砖绿瓦。
辛止眉眼疲倦,语气却无比温和:“长阳,陛下不会害你的,你千万不要怨她。”
他望着或许一生都望不到尽头的繁华,嘴角苦涩:“你是她唯一的子嗣,只有你是正统。”
辛夷垂下眼睛,睫毛遮掩了她眼中的情绪,低低地嗯了一声。
她道:“我知道的。”
只是,姜帝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为了一个男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脉。
辛夷不知道她该感动,这样痴情的女子是她的母亲,还是该悲哀,为那些被困在皇宫的,如同辛止一样的男子,为那些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