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媒体内容,一边观察皎羯。
她本以为,以皎羯这样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可能反而会把血液均匀地抹开在每一个角落,结果没想到,皎羯干起这种无聊的活来居然还挺有条不紊的。以及……
……不是?干个家务活还能越干越兴奋吗?巫有不解,但巫有尊重。反正她不是很乐意做家务。最开始只是想让它把血迹清洁干净的,但为了支持皎羯的健康喜好,释放一下它无处安身的混乱欲望,就顺带让它把整个地板拖了一遍,还整理了一遍台和橱柜。
皎羯毫无怨言,越做越勇,宛如家政附体。1巫有支着头,不禁有些沉默。
她觉得比起仙为社,皎羯还是更适合灰翅,比她还适合。遗憾的是,她的房间卫生状况一直保持良好,留给皎羯发挥的余地不多,不到十分钟就无事可干了。于是,皎羯的目光再度黏在了知秋身上,金色横瞳目不转睛、微微眯起,吓得知秋一个劲往她怀里钻。然后,皎羯初心不改,再次发问:“主人,您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吗?”
巫有抚摸知秋的动作略微一顿。
建议?它先前提到什么来着?哦对,绝育知秋是吧。别说,巫有还真考虑过这事。
来到森林城之前,知秋并不是由她养的,所以她也没关注过相关问题。可如今知秋既然跟着她,那她就得为它负责,而她查阅了不少养猫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有条件最好要绝育。
知秋很乖,从饲养层面上来讲,绝育不是必要的,但为了它的健康考虑,巫有还是了解了相关内容。
第一件事,就是判别知秋的性别。
这本该是最简单的一步,但巫有却在这方面犯了难。她找了无数图片,都没办法精准判断知秋的性别,它本该存在某些东西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在“是或否"里,知秋是“或”。<1
这不对吧?
那是巫有第一次认真观察知秋,结果获得了如此神奇的结果。那段时间,只要知秋翘起尾巴,她的目光就会移动到不该看的地方。疑问、好奇、思索、不解,学习累了,就继续疑问一下,当作放松。最终,巫有认为知秋是一只隐睾的小公猫,本该存在的东西可能是实在太小了,到发情期的时候可能会明显些。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巫有将它带去了“蛆虫”那儿,也就是黑诊所,她还特地找了个能拍片子的。<1
当时,那个蛆虫看她递给他一只猫,要求绝育时,倍感惊讶,稀奇地扒在猫箱上看。
他语气有些兴奋:“我还没给猫拆过蛋呢!还是隐藏款?”巫有反问:“你不是说可以做任何手术吗?”“又没说不接,还能给你家隐藏款拍个片子,看看。"他笑嘻嘻地说,“没给猫拆过,但我给人拆过啊!所以,一只小猫而已,轻轻松松!保证给您拆好,哎,我还可以给您送个纪念品,就那罐子,充满防腐液,′垮喳'一下丢进去,封好,可漂亮了,上次那姐就把那对儿带回去了,底下打点灯,可炫彩了。”好吧。给人拆过,那很可靠了。
至于纪念品,“不需要。”
那蛆虫大话放出来了,可事实却并非“轻轻松松”,平时对外界环境一向适应极强的知秋,像是知道那蛆虫要对它做什么似的,在打开笼子的那一瞬间,又是撕咬又是抓挠地挣脱开来,自己跑回家了。巫有带它来了三次,次次成功脱逃。
那蛆虫面子上过不去,甚至买了一本兽医相关的教材,认真学习,还给她展示了他的藏品柜:一排的密封罐,罐子里打了色素,又加了个底灯,他一开灯,五光十色、熠熠生辉。
一一他把附近的流浪猫都抓来拆了一遍。<1“我都练熟了,一抓一个准啊!"那蛆虫看着知秋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血淋淋的抓痕,欲哭无泪,“姐,要不算了吧?”“我没见过它发情,这不太对。“巫有说,“而且网上说隐睾可能有健康风险。”
那蛆虫翻阅教材无果,得出结论:“都隐藏款了。万一它阳/痿呢?人的阳/痿率都那么高呢!而且它是长毛猫啊,长毛猫和长发男说不定有同样的特质呢?您看您家孩子的眼神多单纯,不像那种乱来的小猫。…对了!对了,说不定已被拆过了呢?所以它的反应才那么大!"<1巫有:“?“什么胡言乱语。
她看了看那蛆虫偏长的头发,点了点头,决定不再逼他。真是白搭了一张不错的脸。
不论如何,知秋绝育的事情便暂且搁置了。只是有传言,自此往后,总有一个“慈善兽医”,隔三岔五地抓流浪猫回去绝育,而且他对好抓的猫兴致缺缺,就爱抓凶猫、恶猫,尤其喜欢抓白色的猫,异瞳与长毛也会被他青睐。
此时此刻,巫有看着眼前的皎羯,没有直接否决它,而是反问:“你刚说……绝育有什么好处?”
皎羯说:“它攻击性太强,情绪不稳定。”巫有轻笑一声,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下皎羯,抛出四个字来:“不像有用。“嗯?!”
皎羯还没什么反应呢,站在桌子上看热闹的初星先活跃起来,激动之下它化为人形,看了看皎羯,又看了看巫有:“啊姐姐它它它一一”“没你的事。”
巫有把初星的脑袋按下去,将它按回原型,看向皎羯:“说下你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