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及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
“我……“皎羯后知后觉,想要解释的时候,巫有已把前一个话题轻轻揭过,它只好克制下来,井井有条地叙述了分离后的所有事。巫有靠在椅背上思索。
根据皎羯的说法,知秋是在皎羯开门前,就已经起了攻击性,站在床头、一幅凶态,见到皎羯的伪装态后,更是瞬间暴起攻击,撕咬的力度完全没有留情。打斗的全过程,知秋都没有叫出声,皎羯也怕动静太大引起邻居怀疑,也硬是一声没吭。1
于是,一羊一猫,就这样沉默地互殴到她回来。虽然有中场休息,但一个弓身炸毛,一个伺机而动,谁都没真正休息下来。不过重点不是它们打了多久,而是知秋在见到皎羯前就知道它不是她,到底是靠什么感知的?而这种感知能力,是只有知秋能,还是“具有灵性"的动物都能?只是她无法感觉到。
这些问题接踵而至,给了巫有一种强烈的失控感。“……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知秋舔了舔她的掌心。巫有垂眼看它,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最初,她是很排斥知秋的,而尽管她表现出了明显的排斥,从不回应它任何撒娇,知秋却一直黏着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奇异依赖,反而对真正饲养它的人爱答不理,甚至人想摸它一下都会发出白面馒头的邪恶尖叫。动物的确是有灵性的,但绝不会敏锐到这种地步。知秋身上,或许带有原生异种的特质。在她身边是因为某种非理性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成为了它判断她的关键点。这个可能性能解释很多知秋身上的异常,比如它神奇的绝育经历,但问题就在于,知秋出现得远比代神之手要早巫有的眼皮跳了一下。
她再一次想到了那个雨夜。一一她究竞为什么会遇到那个仙为社叛徒?正是因为知秋。
暴雨的夜,可怜的小猫和往常一样,在她到家之前就跑来迎接她。以往,它都会保持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可也许是那天的雨太大了,它躲进了她的伞下,用身体蹭着她的小腿,带了一点点力道,想将她往岔路口引。照以往她不会管它,但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它漂亮的皮毛被淋得湿漉漉的,她又恰巧有空,这才举着伞,陪它多走了一段闲路。后面的所有事,都因这段闲路而生。
巫有抚摸知秋的动作一顿,她两手并用,将知秋举了起来,同它对视。刚被拎起来的知秋身体很放松,长长一条软软耷拉着,尾巴不甩也不蜷,可没几秒,它便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后肢慢慢蜷起,尾巴也夹住了,身体也明显紧绷着,声音很小地叫了声:“喵……
巫有眯了眯眼。它心虚什么?
皎羯则在一旁煽风点火。
“仙为社已经开始搜查您的踪迹,您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养猫需要购买很多东西,难免惹人关注,而且如果有人趁您不在潜入房间,这只猫也会成为后患。我想……在仙为社的风险解除之前,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养这只猫。”
巫有看向皎羯。
虽然皎羯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原态,可仍穿着那件印有小猫纹样的宽松罩衫,那罩衫底色是鹅蛋黄,小猫则是泅开的浅粉色,套在它身上竞有些诡异的萌态,但配合着它偏深的肤色和能开三元店的配饰们,反倒显得不奇怪了,四舍五入能算″亚味儿″。
见巫有看来,它微微一笑:“您觉得呢?”此时此刻,它虽然在煽风点火不干好事,却既无先前克制的兴奋,也不是故作委屈的哀求。反而,不论神态还是语调,都和正常人无二。如果不是它穿着一身粉色小猫,说它像是坐在高档餐厅议事的客人都不为过。真挚、诚恳,态度清晰。
以至于巫有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皎羯是用那种兴奋的状态询问她、或者装模作样地祈求,巫有都会毫不犹豫地接拒绝它,甚至完全不会将它的话纳入考虑范畴,但现在,巫有却听进去它说的话了。
是皎羯的模仿能力。
巫有立刻意识到。这一点和它针对外在的伪装能力不同,更像是"性格"层面的变色龙。
“是吗。”
巫有将知秋放回膝头,语气平静,盯着皎羯。“嗯。我和它起冲突,是因为在它的角度,我是模仿主人的外来者,居心必然不良,这的反抗反而说明它是一只很聪明的猫。但如果是您亲手将它交付给我,我想以它的聪慧,是能够理解我对它而言是无害的……”说着说着,皎羯的声音渐弱。
它天赋里有一条“具有极强的情绪感知力,能洞察他人秩序之下的伪装”,也就是说,它能感受到她平静表面下的真实态度。一人一羊对视着,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那伪装出的性情开始龟裂,它的面上浮现些许无措,巫有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在空荡之中,它只感到无序的慌乱。
“事实上,我也并没有伤害它。"僵硬的停滞后,皎羯尝试继续叙述,“我只是听从您的安排,想将它放入这个箱子之中,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对它做出任何伤害行径……
巫有无动于衷,只是安静地盯着它看。
数秒过后,皎羯终于支撑不下去,不再游刃有余,原形毕露。它的指尖开始颤抖,依赖着死扣掌心心控制着,它面部肌肉抽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