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第二战区安插了一个高级特务,代号‘夜莺’。”
周明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恢复常态:“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必须立即上报总部。”
会后,谢文渊安排人手对五个嫌疑人进行秘密监视。果然,当晚就有人悄悄溜出驻地,在预定地点留下了情报。
让人震惊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周明!
“为什么?”在审讯室里,谢文渊痛心地看着这个共事多年的老战友。
周明惨笑:“我儿子在重庆读书,被军统控制了。他们说,如果我不合作,就...”
“你糊涂!”首长怒道,“鬼子的威胁能信吗?”
“我没有选择...”周明低下头,“他们说只要这次任务完成,就放了我儿子...”
谢文渊心中五味杂陈。战争让太多人身不由己,但这不是背叛的理由。
周明被隔离审查。但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
赵永明再次造访,这次他带来了第二战区的正式公文:要求将小林“移交”给战区司令部。
“这是上峰的命令,”赵永明义正词严,“小林先生掌握的情报对整个抗战大局至关重要,必须由专业部门进行审讯。”
“小林是我们的同志,不是俘虏。”谢文渊冷冷道,“他正在养伤,不能移动。”
“谢将军,这是命令!”赵永明加重语气,“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影响两党合作。”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双方卫兵都握紧了枪,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个通讯员匆匆跑来,在谢文渊耳边低语几句。
谢文渊脸色微变,对赵永明说:“赵处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林同志刚刚突发高烧,生命垂危,正在抢救。”
赵永明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巧?”
“医生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谢文渊面不改色,“赵处长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在病房里,小林确实在高烧中呓语,浑身滚烫。林婉茹和几个医生正在紧张抢救。
赵永明察看后,终于相信了这个说法,悻悻离去。
“他走了?”林婉茹问。
“暂时走了。”谢文渊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小林,“你这装病的本事不错。”
小林虚弱地笑了笑:“在特高课受过训练...”
原来,这是谢文渊和小林商量好的计策,用特制的药物制造高烧的假象。
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军统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
果然,三天后,重庆发来电报,以军事委员会的名义,正式要求“借用”小林三个月。
“这是戴笠亲自签发的命令。”首长把电报递给谢文渊,“压力很大啊。”
谢文渊沉默良久,突然问:“如果我们‘弄丢’了小林呢?”
首长一愣:“你的意思是...”
“鬼子最近活动频繁,说不定会来劫狱。”谢文渊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计划很快制定。他们要在军统来接人之前,制造一起“日军劫狱”的假象,让小林“失踪”。
行动选在一个雨夜。谢文渊亲自导演了这出戏:一队化装成日军的利剑队员“袭击”了医院,与守卫发生“激烈交火”,最后“劫走”了小林。
戏演得很逼真,连根据地的许多人都信以为真。
赵永明闻讯赶来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的医院和几具“日军尸体”。
“这...这怎么可能!”赵永明气急败坏。
“我们也没想到鬼子这么大胆。”谢文渊“痛心”地说,“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恐怕...”
赵永明铁青着脸,但也无可奈何。
而在后山的秘密据点里,小林安然无恙。他握着谢文渊的手,感动地说:“谢谢你们...”
“别客气,”谢文渊笑道,“你现在是‘被劫持’的重要人物,可得藏好了。”
窗外,春雨绵绵。太岳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秘密。
谢文渊知道,这场戏还没有结束。军统不会轻易相信,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军民同心,就没有渡不过的难关。
在这暗流涌动的春天,一场新的博弈正在上演。而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明枪明炮,还有来自背后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