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陛下那边,让他自己查去。”
“可……宫里刚来人,说陛下要召见。”
“我知道。”他坐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让他等会儿。”
阿箬站在院中,听着外面锣鼓喧天,脸上一直挂着笑。她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正好,照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你觉得他会信你吗?”她忽然问。
“信不信不重要。”萧景珩靠在椅背上,“重要的是,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南陵世子能打、能扛、还能护住自己的人。”
“所以你就故意让他们看见你受伤?”
“聪明。”他挑眉,“伤是真伤,但时机是我选的。早上靠岸,光线足,伤口明显,百姓看得清。这一趟,不只是剿匪,更是立名。”
阿箬点点头,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
“这是我在俘虏身上摸到的。”她说,“角上有个印记,像是某个门派的标记。”
萧景珩接过一看,脸色微变。
“西南三大门派之一的青崖宗。”他低声说,“他们怎么会掺和进来?”
“你还记得那个匿名帖吗?”阿箬提醒,“共伐南陵……原来不是吓唬人的。”
萧景珩沉默片刻,把布收进怀里。
“这事还没完。”
“我知道。”她看着他,“所以你现在不能倒。”
“我不倒。”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只要我还站着,他们就得抬头看我。”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鹰七冲进来,神色凝重:“世子,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请您即刻入宫议事。”
萧景珩没动。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钱——就是阿箬捡的那枚,边缘磨得发亮。
“告诉来人。”他说,“我换身衣服就去。”
鹰七应声退下。
阿箬走过来,帮他整理衣领:“小心点。”
“放心。”他笑了笑,“我现在可是英雄。”
他迈步出门,阳光洒在肩头。
院子里,那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