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发僵，连手机都按不动。
质检员起初还狡辩&bp;“这是正常误差，不影响穿，行业里都这样”，说话时还叼着根烟，烟雾飘到林凡面前，呛得他咳嗽。
直到林凡掏出手机里拍的笑笑哭脸视频&bp;——
视频里笑笑的眼泪挂在腮边，睫毛湿漉漉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还在断断续续说&bp;“下巴疼”，林凡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着急都在抖，屏幕都有点晃&bp;——
质检员这才没话说，掐了烟，勉强谈妥返工，却不肯承担运费。
光顺丰到付的运费就花了&bp;986&bp;元，微信支付记录截图他存了三个文件夹，分别命名&bp;“服装厂返工&bp;1”“服装厂返工&bp;2”“运费凭证”，每个文件夹里都按日期排好序；
怕后期跟工厂对账时说不清，他还把和质检员的聊天记录都导出来存到了&bp;U&bp;盘里&bp;——
U&bp;盘是黑色的，上面有几道划痕，是去年搬货时蹭的，就放在随身的帆布包里，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要摸一下，确认还在，生怕丢了。
更让他揪心的是，返工耽误了&bp;10&bp;天，原本计划&bp;3&bp;月&bp;15&bp;日上架的衬衫，硬生生推迟到&bp;3&bp;月&bp;25&bp;日，而县城童装店&bp;3&bp;月上半月的春季衬衫销量，
已经被隔壁的&bp;“阳光童装”&bp;占了&bp;40%&bp;的份额&bp;——
“阳光童装”&bp;的老板老李，之前碰到时还笑着跟他打招呼，说&bp;“今年春装卖得不错”，人家早在&bp;3&bp;月&bp;1&bp;日就上架了同款衬衫，还搞了&bp;“买二送一”&bp;的活动，短短&bp;15&bp;天卖了&bp;150&bp;件。
林凡的衬衫上架时，春季销售旺季已经过了一半，半个月才卖了&bp;30&bp;件，彻底错过了最佳销售期。
9000&bp;元的货款像块冰冷的石头，
压在他心里，每次翻开账本看到这行数字，他都觉得胸口发闷，得深吸好几口气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