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环节疏忽,都可能导致军队严重减员。
徐州红巾军虽然存在诸多问题,但其彪悍敢战这方面绝对能甩浙北兵马几条街,还历经多轮血战残酷筛选后存活下来,每一个都是值得精心培养的好苗子。
只要善加整训,补全装备,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劲旅。
石山可不希望因为登岸后的保障不足,让这些宝贵的种子抵达江南后还无谓折损。
而站在李喜喜的角度,感受到的则是元帅的高度重视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份重视与体恤,让他心中充满了暖意,也让他对红旗营产生了更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末将遵命!”李喜喜抱拳领命,声音洪亮。
考虑到徐州防务仍需维持,加之这批南下的兵马到达江宁后,还要经历重新整编和统一换装,石山之前就已下令,要求李喜喜将大部分装备留在徐州,大军轻装南下。
没有装备辎重拖累,尽管晕船的士兵不少,登岸的过程相对还是比较迅速。
码头上,战保营早已安排专人等侯。徐州将士但凡没有携带防雨装备的,下船时便直接将蓑衣、斗笠发放到他们手中,穿戴整齐后迅速到指定局域列队,基本眈误不了多少时间。
江宁城虽说是江防重镇,实际上从码头到城中的军营,尚有二十馀里的路程。
在如此泥泞湿滑的道路上行军,速度必然缓慢,大军必须尽早启程,才能在天黑前赶回城中。
阴雨天气,也就不用讲究什么盛大的欢迎仪式了。
待先头部队约千馀人登岸后,石山便下令李喜喜带队先行开拔,一方面是为了腾出码头空间,便于后续人马快速登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已经登陆的将士长时间停留在江边挨淋受冻。
队伍开始沿着泥泞的官道,缓缓向江宁城方向移动。
石山策马,命李喜喜与自己并辔而行,马蹄踏在泥水中,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待李喜喜汇报了徐州近期军政要情,石山满意地点头,主动提起对徐州兵马的安排来,缓声道:
“喜喜,红旗营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所有纳入体系的兵马,都需经过重新整编,打散原有建制,统一号令,统一指挥。这一点,将士们不会有意见吧?”
李喜喜又不是第一天接触红旗营,对这些规矩早已心知肚明。他此番主动请战南下,内心深处其实就存了彻底接受整编,真正融入“嫡系”的想法。
他清楚,元帅表面上是在询问将士们的意见,实则是在探询他自己的态度和决心。当即毫不尤豫地表态,道:
“元帅请放心!儿郎们只恨不能早日穿上红袍,追随元帅身边征战天下!元帅马鞭所指,便是我等奋力所向,绝不敢有半点迟疑,更不敢存任何异心!”
“好!”
石山对李喜喜的明确态度很满意,当即给交对方一颗定心丸,道:
“徐州将士身处一线,力战蒙元大军,功不可没,不可亏待。这样,我便给你一个‘卫’级编制。”
李喜喜在南下途中,就曾无数次揣测过石元帅会如何安置自己。
此番南下的徐州兵马有近五千人,他预想中最理想的情况是整编成几个“镇”,但毕竟是“旁系”兵马,定然不可能享受“嫡系”待遇。
若能授予他镇抚使之职,再将他的部分心腹留任指挥使,李喜喜便已经心满意足了;直接授予都指挥使,统领一个完整的“卫”?他是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须知道,红旗营现有的几位都指挥使,无一不是很早就追随石山的元从心腹,或是像常遇春那般战功赫赫、勇冠三军的绝世猛将。唯一的例外左君弼,也是带着整个合肥基业来投的。
李喜喜原以为,自己能得半个“卫”的兵力,从副都指挥使做起,就已经是元帅格外开恩了。
万万没想到,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便直接获得了整个“卫”的编制和都指挥使的职位!
李喜喜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若不是此刻正在行军途中,他恨不得立刻翻身下马,就在泥水中行大礼参拜,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和忠诚。
“元帅元帅如此厚爱信任,末将末将便是粉身碎骨,亦难报此恩于万一!”李喜喜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斗。
石山决定重用李喜喜,更多是出于政治和战略层面的考量。
既是看中他本人的统兵能力和积极投效的态度,也是为了更快、更稳妥地消化吸收徐州红巾军这个整体。
他本人本就出身于徐州红巾军系统,想要彻底消化这股力量,就不能表现得过于吝啬和猜忌,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魄力。
从李喜喜的反应,也能看出这个选择很对,石山颔首,微笑道:
“至于编制名称嘛,就定为‘擎日卫右卫’!”
擎日卫!李喜喜闻言,心中更是狂喜。
徐州之战时,其部就曾与擎日卫并肩作战过,李喜喜更是亲眼目睹过擎日卫都指挥使常遇春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绝世风采,对那面“擎日”战旗印象极为深刻。
他自己的部队能以“擎日”为号,与常遇春那样的名将共享卫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