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这头一大早带人去镇上卖野猪,早上牛车附近围满了人,昨日没看见野猪的人今天全看见了。
“这么大?”
“真肥,山上恁多吃的?怎么就能把它养这么肥?”
“周虎现在也忒能干了,说有野猪就有野猪,说带人上山抓猪就真有猪。”
“我算看明白了,以后这小子说啥都得跟着干。昨晚上被家里婆娘数落了半夜。”
“我也是,骂我没一点眼力见,其实她自己那会子也说不可能抓到野猪,事情出来反而是我不是。”
“别提了,昨晚上孩子回家就闹着吃肉,把我给烦的。”
哎,错过就是错过了,谁现在不后悔死了,野猪打着了,之后应该猎不着其他东西了吧?
老天保佑今儿个可别再抬着猎物下山,家里眼刀子都能戳死他们。
明明大家一起做的决定,明明他们很赞同,结果全都不认帐,全是他们的错。
“虎子,今天还能有野猪不?”
“不确定,当时看见是一窝来着,去陷阱检查一番吧?若是没有,明日开始每日去两个人检查,大家轮流。你们扛不动下来叫人就是。”
不可能日日一群人去山上转悠,旁的事耽搁不值得。
“成,虎子哥,我们轮流,你最近家里盖房子肯定事儿特别多,就别上山了。”
“是啊虎子,我们几个轮流上山就行,你就别上了。”
“不打紧,五天上一次山而已,山下房子有工头在我也放心。”
就算不跟着他们上山,他也得上山,趁这段日子多存些银子。
先来的依旧是昨日两个陷阱,一个陷阱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显然什么都没。另一个则是有两只野鸡,也已经死的透透的。
“这陷阱真好使。”
只可惜等过几天就要填平,村里偶尔也会有人来此处捡柴啥的,万一人掉进去如何是好,所以坑不能留。
哎,可惜了,他还想着经常能弄口肉给孩子养养身子。
“虎子,你说我们能不能进深山挖几个坑,那里肯定没人。”
周虎听的头皮发麻。
“周叔你可拉倒吧,深山你敢进?万一碰见大物咋整?你以为打猎物很容易?就不说大猎物,就说山里多少毒蛇吧。草那么深,不小心咬上一口咋整?
快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踏实过日子最实在。咱们村为何没猎户?还不是死绝了。
人家懂行的都是脖子挂裤腰带上,我们几个啥都不会能活?别打到头野猪就叫以为自己啥都行,命换银子不值当。”
“就是周老弟,深山不能进,你可别犯糊涂闯大祸。”
周老头被大家当头棒喝,也是立马清醒。
深山确实不能进,昨日野猪已经是意外之喜,来时就没抱希望,现在他是咋了?魔怔了?
“不进不进,你们说的对,这事不能干。我老糊涂了,银子蒙了眼。”
“周叔也是想多挣点补贴家用,想清楚了就好。”
有命挣没命花,不值得。
“走,去另外几个坑。”
“走走走,今儿个大家也能喝两口鸡汤了,不赖不赖。”
“就是,有两只鸡呢,一家能分好几块肉。”
白捡的,有啥不满意?
今日他们收获只有两只鸡,可能昨天野猪掉进去让它们害怕了,这附近都不敢来了。
不得不说野兽有时候很精。
昨晚上里正跟大家说二十天别上山腰,有大陷阱,也不知道二十天能不能抓住其他野猪。
周虎下山后直接到了工地,大家见今日没猎物不知为何竟然舒了口长气。
院子已经围好了,房子也有三间有了雏形。
“工头,这盖的很快呀!”
“砌砖上瓦自然是快的,砖墙做好后暖墙就很费事,后头还有许多锁碎事。”
“交给工头我很放心,一切全仰仗你了。”
工头很受用,在他们家住一段日子,自然也知道他们父子生活多不容易,家里连个做家事的娘们都没。
“自然,房子一定会给你盖的舒坦结实,起码能住上百年。”
这么厉害?
手搓的就是质量好。
“好好好,以后孙子曾孙还能住这,盖一次房子几代人受用。”
“那是当然,砖瓦房贵有贵的好处。对了,你家里可要打井?”
河水离住处不远,用水也方便。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打水井。
“打口水井大概多少银子,需要用时多久?”
“差不多十五两银子吧,打井很贵,你看你们村也就村头一口井,听人说还是当年旱灾时候全村凑钱打的。用时吧,差不多也得一个多月吧,如果想做好点细致点,咋说也得两个月。”
乖乖,一口井需要用时这么久?
“井打好后中间还要沉淀一阵子,那时候需要你日日舀掉井里的积水,舀的越勤快井水越清澈,这都要耗费好多日。”
周虎长知识了,打井还有这么多讲究。
“工头可有认识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