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张舒连忙让李剑青把自己送回爷爷家。
推开门,只见张国庆正在和张建设下棋,战况似乎正酣。
张建军在一旁观战,时不时给老爷子支个招,惹得张建设笑骂他观棋乱插话,不是真君子。
张建军对于自己是不是君子,自然是一脸的无所吊谓!
“爷爷,奶奶,爸,我回来了。”
“小舒回来啦?”
张国庆头也没抬,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楚河汉界上。
“快来帮爷爷看看,这步棋是不是被你爸带进沟里了?他尽出些臭棋篓子的主意!”
张建军不服气地反驳,“我那招明明妙得很!”
看着父亲和爷爷像老小孩一样斗嘴,张舒心里暖融融的,但也不得不打断这温馨的场景。
他语气带着歉意:“爸!刚接到公司通知,有个海外项目出了状况,需要我立刻赶过去处理,不能陪你们继续拜年了!”
母亲秦秀秀闻声从里屋出来,听到这话,虽有些不舍,却立刻表态。
“正事要紧,路上注意安全。”
“是啊!”
张国庆这才从棋盘上抬起头,“年轻人,事业为重!家里的事有我们,你放心去忙。”
张舒又看向母亲:“妈,回头您帮我跟外公外婆好好解释一下。”
秦秀秀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跟自己家人还这么外道!外公外婆还能挑你的理啊?快去吧,别眈误了正事。”
没有过多的寒喧,张舒与众人道别后,便匆匆返回家里。
赵老安排的人来得很快,甚至有些不顾一切,直升机一直怼到他家院子前面的菜地里。
螺旋桨的巨大气流,将秦秀秀精心打理的菜畦搅得一片狼借,菜苗更是东倒西歪,复上了一层尘土。
张舒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疼得直皱眉。
他迎向从直升机上小跑下来的那名少校,指着那片被摧残的菜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降落的时候,就不能看着点地方?这地里的每一棵菜,都是我妈一棵一棵亲手种下、天天浇水施肥伺候的!”
领头的少校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同志,实在对不住!
首长下达的是紧急任务,命令我们必须在六小时内将您安全送达京都。时间紧迫,选址上……确实考虑不周,请您理解!”
他随即转身,对紧随其后的士兵下令。
“小刘,你立刻去联系后勤保障部门,说明情况。要求他们派遣专人,必须在24小时内,将这片菜地恢复原样,一棵菜苗都不能少!”
安排完毕,他再次转向张舒,“同志,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哼!这还差不多!”
张舒心里在意的,不是那几畦蔬菜的市场价值,而是秦秀秀花的心思本身。
眼见对方态度诚恳,也妥善安排后续。
且军令如山,确实事出有因,张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
他与李剑青弓身踏上直升机,旋翼卷起的巨大气流,将菜地最后的几片残叶也掀入空中。
舱门关闭,世界瞬间被发动机的轰鸣填满。
直升机迅速爬升,脚下的村庄院落急速缩小,变成棋盘般的方格。
从空中俯瞰,苏北大地田野裸露着赭色的肌肤。
不同于平日的炊烟袅袅,这一天,家家户户屋顶寂静,想必人们都围坐在屋内的团圆饭桌旁。
直升机向北飞行,越过淮河。
盐市一带的水网,逐渐被彭城地区更为干燥的平原所取代。
冬日的华北平原,万物凋敝,呈现出一种苍茫潦阔的灰黄色调。
当直升机临近京津地区,远方地平在线开始出现密集的工业区轮廓,高大的烟囱静静矗立。
飞临京都上空时,即便在新年第一天,一些关键项目也并未完全停工,展现出这个古老都城迈向开放的决心。
最终,直升机降落在西郊一处戒备森严的机场,结束了这段跨越南北的空中旅程。
直升机刚一停稳,舱门打开
不等俩人修整,下面的汽车已经提前准备好,衔接的无比丝滑!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前来接机的车辆,正是张舒旗下信诚集团的云雀轿车。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张舒因菜地被毁而残留的一丝不快,彻底烟消云散。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拍了拍后座,向正准备上车的李剑青扬了扬下巴。
“李哥,怎么样?咱自家产的这云雀,还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李剑青何等机灵,一听这语气,再看到张舒脸上那副快夸我的表情,立刻心领神会。
节操是什么?此刻根本不重要!
他当即弯下腰钻进车内,动作浮夸地这里摸摸,那里敲敲,脸上满是赞叹。
“好!这车真是太好了!”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世珍宝,“不是我向着自家人!这车,从外观看流线造型,大气!比那方头方脑的桑塔纳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从里面看,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