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批评缺乏社会担当。”
他双手一摊:“结果就是,这个赔钱的项目象一颗毒瘤,不断侵蚀另外九个健康项目的利润,最终可能把整个厂子都拖垮。
您让国营厂长来学我壮士断腕的魄力,他学得会吗?他身上的束缚允许他这么做吗?他要是真学了,可能还没等到项目关停,他自己就先被调离岗位了。”
张舒又换了一个角度,“苗市,咱们再说说人。人才的重要性对一家公司不言而喻。
信诚现在要开拓一个新市场,急需一个顶尖的技术专家。我发现省城国营大厂的王工,就是这个领域的牛人。”
他语速加快,“我可以直接找到他,开出三倍、甚至五倍的薪水,再加之项目分红、住房配车。
只要他点头,我下午就能把合同拍在他面前,明天他就能来我这上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能用最快的速度,把最厉害的人抢过来,为我创造价值。
可国营厂呢?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厂里技术落后、销售乏力,急需王工这样的人才来破局。但他们能象我这样挖人吗?
工资待遇有严格的等级体系,不可能因为王工一个人就打破整个薪酬结构,那其他职工怎么办?”
张舒总结道:“所以您看,从淘汰负资产到抢夺内核资源,我们私企和国企,完全是两套不同的作业系统。
这也不是厂长们想不想学、想不想干好的问题,而是我们的身体构造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我是轻装快马,他们身上还绑着计划经济时代的镣铐。
您让他们来学我跑步的姿势,可他们脚上的镣铐没解开,学得再象,也跑不起来啊,反而可能摔得更惨。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