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有种生不如死的冲动。
她开始哀嚎,怒骂,让刘易直接将她杀了。
但刘易,还有更绝的招式。
他,购买来诸多暗影石,这种石头,并不算珍贵,但却能做到完全不透光,并且极大程度隔音。
他直接用这石头,将那屋子的一切光亮之处,都彻底遮蔽。
如此一来。
泠月在完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还彻底丧失了对世界的感知,时间、空间,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的世界,只有黑暗,一片漆黑,没有人的气息,也没有声音。
好似,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人存在。
这般对心理的折磨,远非常人所能理解,在这般巨大压力下,泠月只过了短短三日,便彻底崩溃,嚎啕大哭,那声音,无比凄厉。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其他的招式,皆是攻心之策。
刘易,根本没有对泠月动手,甚至没有令她细皮嫩肉的身躯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便彻底将她彻底压垮了。
泠月此刻。
手中,捧着一玉瓶,其内装着一股无色无味的诡异液体,她眉宇时而闪动着滔天恨意与杀念,时而却又满是忌惮与茫然……
在确认她臣服之后,刘易便放宽了对她的看管,容许她在这屋子内走动。
很快,她美眸一转,落到了石桌上的茶具上,她一步步走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
楚年穿过万物楼区域,远远看到了自己那座清幽的独立院落。
院门紧闭,周围布置的简易禁制没有丝毫被触动的痕迹。
整个院落被打理得颇为整洁干净,连石板路上的缝隙里都看不到一根杂草。
这都是刘易的手笔。
每一日,刘易都会前来,进行着例行的洗脑工作。
楚年脚步不停,推开院门,快步走了进去。
刚刚踏入院中。
他的脚步便微微一顿。
只见。
一道身着素白衣裙的窈窕身影,出现在前方的屋檐下。
她通体白皙,肌肤在月色下泛着一层玉质的光泽,眉眼清冷,却不复往日的孤高,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怯意。
正是泠月。
此刻,她螓首微沉,步调放得极缓,每一步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卑微感。
那双曾经只会握剑的白皙玉手,肌肤薄嫩,甚至能看到皮下一根根淡青色的血管。
这双手,正稳稳地捧着一个白玉茶壶,壶嘴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她朝着楚年,缓缓走来。
神情平静,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她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将茶壶放下,拿起一只干净的茶杯,斟满茶水。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而后,她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将茶水朝着楚年递来。
“楚大人,您喝茶……”
泠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意,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
楚年神情微动。
他审视着面前的女子。
泠月一身白裙纤尘不染,垂首而立,姿态恭敬到了极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她整个人散发着幽幽的寒意,这不是功法所致,而是源于体质。
冰灵体。
这股寒气对寻常修士而言是种侵蚀,但对楚年来说,却只觉通体舒泰,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凉爽。
绝佳的炉鼎。
他心中暗暗赞叹。
眼下,泠月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料想,即便刘易已经进行了许多的工作,但想要处理这个女人,恐怕还是要费上一番手脚。
威逼,利诱,甚至是动用某些不光彩的手段。
毕竟,她很可能是血浮屠那个家伙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忠诚度本该刻印在骨子里。
但此刻,出乎楚年的预料。泠月这般顺从,这般惧怕的态度,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楚年眸光微转,视线从她身上往下移动,落在了她掌心。
一杯茶。
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迈步上前,伸手接过那杯茶,指尖传来的温度恰到好处。
“怎么?”
楚年的声音很淡,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些日子,你想通了?”
泠月低垂着螓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余下一贯的清冷。
“我没得选择。”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想活命。”
这句回答,没有丝毫刻意讨好,更没有半点谄媚,语调沉沉,带着一种被现实碾碎后的麻木。
楚年看着她,并未在意这种冷淡。
他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若是她此刻表现得热情似火,或是巧言令色,他反而要怀疑其动机,要掂量一下这其中藏着几分算计。
现在这样,很好。
并且,也说得过去。
泠月如今已经失了身子,作为炉鼎,被自己占用了,她对于其背后的大能的价值,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