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叫什么来着?玉猪?哪有人叫自己猪的,什么蠢名字,谁给起的?】
玉珠一顿。
天杀的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了?
骂王妃也连带着骂她,这就是直属上级不受大领导待见的痛吗?太痛了。
【行,既然是王妃‘好意安排’,本王一定‘好好笑纳’。】
听见这道心声,玉珠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突然,一只修长大手猛地攥住了玉珠的手腕,她下意识挣脱了一下,就发现这手宛如铁骨,她那点力气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王爷您这是……”玉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宁王爷盯着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腻白柔软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饱满丰盈的皮肉。
玉珠察觉他的视线,顺着看向自己的手。
下午她已经用了王妃给的玉容膏。
挖了些涂在手指上,揉搓了一会儿,就感觉手指都在发热,仔细一看,红肿都消了一些。
当时还在惊叹,这玩意儿怎么做的这么神奇?
没想到现在一看,红肿消得更多了。
掌心还有不少做粗活留下来的薄茧,可光看手背,一双手已经接近莹白如玉,纤若无骨。
宁王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王妃没有告诉你,通房的职责吗?”
他的手指在那片软肉上摩挲,指腹粗粝的茧子磨过手腕内侧的嫩肉,刮得玉珠生疼。
可这点儿疼在求生欲面前不值一提。
大领导发话,玉珠刻意柔了嗓音,一双眸子潋滟如春水:“是,奴婢服侍王爷。”
宁王不喜欢女人,也不知道是…还是……不管是哪种,她抓紧时间火速完成任务,就能下班回去睡觉了。
【唉……真是讨厌女人!】
玉珠几不可察一抖,小眼神飞快一瞥面前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声音更柔了:“王爷可要先去洗漱一番……”
宁王爷一副清心寡欲的冰山脸,半点都不像是要女人伺候的样子,玉珠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摸不准他心思。
他说通房的职责,也没说是不是要自己侍寝,万一贸然行动被叼了怎么办?
王府职场新人陷入进退两难境地。
闻言,宁王凤眸微眯:“怎么,现在伺候不了?”
得了,玉珠懂了,大领导这是真要她献身了,还是她主动的那种。
“奴婢不敢~”不敢两个字,被玉珠说的缱绻暧昧,像极了调*情,宁王爷的眉心缓缓蹙起,心声不断:
【这人到底是蠢王妃从哪里弄来的?怎么行事如此不着调,罢了,明日再问也不迟,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还奈何不了本王。】
玉珠心中擦汗,什么意思,太矜持不好,太妩媚也不行?这宁王是不是有病?
一双柔荑松松地搭在了镶玉黑色革带上,被环住的男人身躯立即一震。
男人身体瞬间紧绷,呼吸微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野兽。
微热的呼气喷在玉珠的脖颈,她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但不知为何,虽然宁王爷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却没有真的阻止她。
玉珠灵光一现,这回是真的懂了。
宁王爷,肯定是下面那个!
以她丰富的社会阅历来看,上面那个一般都能男女通吃,只有下面那个,才会这么抵触女人的触碰!
一定是这样!
得出结论后,玉珠心里那点刚见面就要一起睡觉的拘谨忽然消散了。
嗐,原来都是姐妹啊。
所以现在宁王爷没有发话,是想试试对着她能不能起反应?好重振雄风?
问题不大,不管能不能行,她的态度先给足了,这就跟职场上被领导安排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首先得表明自己非常想进步一样。
至于完不完的成,那再说吧。
玉珠满脑子思维发散,手上动作一点不慢。
古代服饰她这段时间已经研究明白了,男子的虽说陌生一些,但她心灵手巧,摸索两下就知道该怎么解开了。
沉重的革带一松,落到了玉珠的掌心。
就在此时——
【好得很!这蠢女人!竟然真敢!】
一道略带愠怒的男声陡然炸起,玉珠心里一个咯噔,落下来的革带拿走也不是,重新系上也不是。
这宁王爷到底要闹哪样?
【呵,本王倒要看看,这蠢女人还能胆大包天到什么地步!】
怒音过后,便是充斥着阴鸷狠戾的威胁:
【敢解本王的腰带,那本王就把那对爪子剁了。】
?!玉珠吓得浑身一抖,汗流浃背。
别人这么说,那还有可能只是嘴上逞威风,但眼前这位,人家是来真的!
据小道消息称,去年年宴宫里有一个试图爬宁王床的宫女,就是被剁了手脚丢出宫的,又因无人医治,直接失血过多冻死在了雪地里。
这还没完,尸体整整在宫门外原地放了一个月,一直等到春天雪化了,尸体都发烂发臭了,这才被清理干净。
哥们有爪子是真剁啊。
思索一秒,在手脚和工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