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字条的背面,还有个小小的‘鸿’字,我之前没在意,现在想来,可能是指‘鸿远集团’。”
“鸿远集团?”苏念猛地抬头,这个名字她最近在文物圈的新闻里见过好几次,据说他们表面上是做艺术品投资,暗地里却一直在从事文物走私的勾当,上个月还有媒体曝光他们涉嫌将一批明代文物偷运到欧洲拍卖,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没能立案调查。
沈亦臻点了点头,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鸿远集团负责人的资料:“我之前查过这个集团,他们的主要渠道就是把国内的文物通过‘暂存’‘展览’的名义运到海外,然后再通过地下拍卖会转手。你祖父手账里写的这五件文物,都是罕见的珍品,尤其是那件北宋汝窑盘,全世界现存的也不过几十件,鸿远集团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苏念的指尖有些发凉,她想起小时候,祖父经常抱着她坐在书房里,给她讲每件文物背后的故事。那时候祖父指着玻璃柜里的汝窑盘说:“念念你看,这盘子上的天青色,是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颜色,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将来你要好好保护它,不能让它离开中国。”可现在,这件承载着祖父期望的文物,可能已经被走私集团运到了海外,甚至可能已经被卖给了不知名的藏家。
“我再去看看其他几件的存放地。”苏念站起身,脚步有些匆忙地走向书房另一侧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摆着不少陶瓷和青铜器,其中有一格是空的,旁边贴着的标签上写着“汝窑盘,待修”,可祖父手账里明明写着“汝窑盘无破损,藏博古架中层左三格”。她伸手摸了摸空着的格子,里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已经空了很久。
沈亦臻跟在她身后,看着那空格子,声音低沉:“看来这五件文物确实被转移了。你祖父可能是后来发现了异常,才在手账里补记了存放位置,想留下线索,而清单上的‘遗失’,说不定是被人篡改过的,目的就是让后来的人以为这些文物已经丢了,不再追查。”
苏念转身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五件文物是祖父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国家的文化遗产,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流落在海外。”
沈亦臻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定了些:“别担心,我们现在有线索了。我父亲的字条上写了‘待时机成熟归位’,说明他可能知道这些文物的具体存放地点,只是当时没能把它们带回来。而且那个‘鸿’字,说不定就是找到文物的关键。”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几个海外城市的名字:“我父亲生前去过这几个地方,每次回来都会在笔记本上画标记。之前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旅行记录,现在看来,可能和这些文物的暂存地有关。比如这个伦敦的标记旁边,写着‘汝窑’两个字,说不定那件汝窑盘就在伦敦。”
苏念凑过去看笔记本,地图上的标记虽然简单,但每个标记旁边都有小小的备注,除了“汝窑”,还有“青花”“翡翠”的字样,正好对应清单上的五件文物。她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这么说,我们只要顺着这些标记查下去,就能找到文物的下落?”
“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沈亦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鸿远集团的势力不小,而且他们在海外有很多隐藏的渠道,我们要是贸然调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危及到文物的安全。我们需要先收集更多的证据,比如我父亲和鸿远集团有没有过接触,这些文物是通过什么渠道运出去的,现在具体在谁的手里。”
他顿了顿,看着苏念手里的祖父手账,补充道:“你祖父的手账里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比如他有没有记录过和鸿远集团相关的人接触,或者有没有提到过‘暂存海外’的事情。我们可以把整本手账仔细翻一遍,重点看十年前的记录,说不定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苏念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手账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祖父留下的希望。她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正浓,远处的路灯亮着温暖的光,就像这些隐藏在字条和手账里的线索,虽然微弱,却足以指引他们找到那些遗失的文物。
“好,”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们从现在开始,一起查。不管这些文物在海外的哪个角落,我们都要把它们找回来,完成祖父的心愿,也不让那些走私集团的阴谋得逞。”
沈亦臻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先把这五件文物的详细信息整理出来,包括它们的尺寸、特征、历史背景,然后对照我父亲的笔记和字条,画出一条清晰的线索链。明天我再去联系我父亲生前认识的文物保护专家,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关于鸿远集团海外渠道的信息。”
他拿起桌上的清单,用红笔在那五个“遗失”的标注上画了圈:“这些标注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今天起,这五件文物不再是‘遗失’的状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