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块怀表——此刻指针正指向午夜,发出清脆的声响。
独眼汉子猛地回头,灯笼的光直直照向供桌:“谁在那里?!”
夜离的箭瞬间射出,却被独眼汉子用刀挡开。箭矢擦着沈砚之的耳边飞过,钉在佛像的泥胎上,震落下一串灰尘。
“跑!”沈砚之低喝一声,拉着夜离冲向庙后的破窗。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沈砚之回头时,看见独眼汉子手里举着个东西,借着月光能看清那是块虎符,竟跟他手里的半截一模一样。
“抓住沈惊鸿的儿子!”独眼汉子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疯狂的兴奋,“王公公重重有赏!”
沈砚之心头剧震。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苏姑娘出卖了他?
破窗而出的瞬间,他瞥见夜离的箭射中了独眼汉子的肩膀,却见那人竟像没事人一样,扯断箭杆继续追赶。更诡异的是,那人裸露的胳膊上,竟有块青黑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沈家军徽上的狼头。
这伙锦衣卫,到底是什么人?
夜风吹过耳畔,带着长安城特有的脂粉气和血腥味。沈砚之忽然想起苏姑娘说的那句话——“有些东西,得两人才看得懂”。或许,他该去赴那个醉仙楼的约了。
只是他没注意,刚才从供桌掉落的,除了翡翠翎管的残片,还有半片焦黑的枯叶。那叶子在月光下翻转,背面竟用朱砂写着个极小的“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