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吓住了，林溪赶紧上前，柔声给他们讲道理，像极了凌汐在处理江湖纠纷时的样子——刚柔并济。
看着林溪的侧脸，张皓突然觉得，或许那个世界的伙伴，并没有离开，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半年后，张皓的笔记本写满了。最后一页，他没有写江湖的打打杀杀，而是画了一幅画：归云宗的院子里，一群人围着桌子吃红薯，灵猪趴在孟贲脚边，雪团抱着张元宝的算盘，凌汐和他并肩站在廊下，望着天上的月亮。
画的旁边，他写了一行字：江湖很远，生活很近，守护的心意，从未改变。
这天，林溪约他去竹林找玄老道喝茶，路上，她好奇地问：“你那本武侠小说写完了？能借我看看吗？”
“可以啊。”张皓把笔记本递给她，心里有些忐忑。
林溪看得很慢，时而皱眉，时而笑出声，看到最后一页的画时，突然抬头问：“这个叫‘凌汐’的姑娘，是不是很像我？”
张皓愣住了，脸颊发烫：“有有点吧。”
林溪笑着合上书：“那你故事里的‘张皓’，最后找到幸福了吗？”
“找到了。”张皓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他发现，原来幸福不用去江湖里找，身边有值得守护的人，有踏实的日子，就是最好的结局。”
玄老道在竹林里煮着茶，看着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抚着胡须，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茶香袅袅，混着竹叶的清香，像极了归云宗后山的味道。
张皓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丹田的暖意与现实的温度交融在一起。他知道，那个刀光剑影的江湖永远留在了梦里，但那些关于守护、关于勇气、关于爱的记忆，已经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陪着他在这个烟火人间，好好生活。
或许，这才是最圆满的结局——带着一身功夫，守着一份安稳，身边有笑有暖，日子像归云宗的炊烟，平淡，却满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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