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站起来!!!”
伴随着林秀成的一声令下,
包间内,十几名飞虎队成员再度抬起了枪口,上前抵住众人的后背。
迫于这巨大的压力,桌上的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屁股离开座位、缓缓站起了身。
“李呈贡、蔡俊彦,你们俩坐下!”
林秀成点起一支烟,将都彭打火机信手丢在桌上。
接着,他整个身体向后一仰,姿态舒缓地倚在椅背上,微微昂起下巴开口说道:
“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要我看,你们九龙的黑帮就是过惯了舒坦日子,早就忘了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说着话,林秀成随手抓起身前的手枪,冲着一旁的许建业晃了晃,
“时代变了!老东西!”
“什么是规矩?枪杆子里面出实权,这他妈的才叫规矩!”
“你们新记有几杆枪啊?!也敢同差佬装大头?!真当我林秀成会惯着你?!”
面对这嚣张跋扈的羞辱,房间内一片静悄悄,无一人敢主动开口接话。
就连原本傲慢无比的许建业,也把脸扭向了一边,只能连连唉声叹气。
自打他降生在许家,这辈子向来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哪一天象今天这般压抑过。
新记的众人,一个个脸色铁青,但又敢怒不敢言。
无形无色的硝烟味道,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
许建业终究是受不了这种委屈,第一个开口说道:“林组长!你闹也闹够了,杀了也杀够了,现在是时候谈谈正事了!我们新记今天请你过来,原本是打算谈和的,但是如今看来,你似乎并没有这般心意,反而要血战到底了!”
听到这话,李呈贡急了,连忙抢先一步开了口,“许老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林组长手握重权、身份尊贵,你怎么敢在他面前说要见血?!你简直无法无天!你再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开口说话!”
许建业冷哼一声,“是我没得选!你们看看今天都发生了什么?!徜若你们有半点要谈的意思,又怎么会闹到这一步?!”
李呈贡闻声,还想再出言调和。
林秀成却在这时开了口,“许老板,我今天在来之前就提醒过你,徜若你们诚心要谈,就先拿出两千万!可是如今我并没有看到你们新记的诚意!你口口声声说要谈,难道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两千万?!你疯了?!”
许建业猛地一挥衣袖,“你先是打杀我们新记一百多号弟兄,现在还反过来找我们要钱!一开口就是两千万!这算哪门子规矩?!你当我们新记的人全是蛋散?!”
“许老板,是你们新记的烂仔先找老子的麻烦,我杀他们活该,不杀他们悲哀!”
林秀成张开双臂,接着说道,“因为你们新记的这些烂仔,整个油尖地区全都诫严了!那么多的店铺没法开门做生意,给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给百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现在让你们赔点钱,你他妈还觉得委屈上了?!”
许建业当即回道:“那是凌老虎唐突冒犯,并非是新记社团指使!他一人犯下的错误,却要我们整个社团来承担?这既不合乎规矩,也不合乎道理!”
“赚钱的时候,你们都是一家兄弟,如今出了乱子,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林秀成道,“说来巧了,正好我这里有本书想要给你翻一翻!”
说话的工夫,他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飞虎队队员上前两步,将新记的帐簿放在了桌上。
林秀成拿起帐簿,在半空中晃了晃,“许老板,你可识得此簿?”
看到眼前的帐簿,许建业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开口言语。
林秀成道:“这帐簿上面,记录着尖东堂口跟新记的所有帐目来往!尖东是你们新记的起家之地,你们在这里有多少腌臜生意,难道还用我来告诉你吗?!”
许建业仍旧沉默。
林秀成笑笑,把帐簿随手丢在桌上,“姓许的,你他妈胆子不小啊!纵容自己手下走粉?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许建业终于开了口,一口否认了帐簿的内容,“新记上百年来一向遵守江湖规矩!从来不行不仁不义之事、不施无礼无德之举!走毒贩粉,我们从来不曾参与过!徜若有哪个新记伙计胆敢倒行逆施,不消你们出手,我们自有帮规处置、早就把他严惩严办了!”
“铁证如山摆在你的面前,你都不愿意认罪!”
林秀成缓缓站起身,“既然你嘴这么硬,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这两千万我已经开了口,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