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事情,但刚才在旁边看热闹的很多人,却也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还没等金瑞鑫走到郎中家里,村里就有一半的人知道苗思熙去世后,他媳妇被他娘给打肿了脸。
这话传到了村口的牛车处时,就被里正的媳妇儿给拦住了传播的进度,不管是为了高氏还是为了金氏,这话都是不能再传下去了,要不然真的是会出人命的。
跟在里正媳妇身边,准备一起去城里赶集的还有两个妇人,一个是甲长的媳妇,另一个就是秀才苗俊皓的媳妇。
三人不光是住得近,彼此也都有亲戚关系,都是姓王。里正媳妇最年长,她是甲长媳妇的堂姐。
秀才的媳妇儿是里正媳妇儿的娘家侄女,关系更是亲近。甲长和秀才的姻缘都是里正媳妇儿做的媒。
里正的媳妇儿跟侄女说:“福祯,你还要守孝,这次赶集就先别去了。有需要的东西,我跟你小姑给你带回来。”
秀才的媳妇儿明白大姑的意思,是想让她去给金氏提个醒。正好这几天她夫君也让她找个机会去苗家看看金氏和孩子,有需要的话,他们一定要尽全力帮忙。
当初要不是苗思熙救了她夫君的话,她可能早就成为寡妇了。
而且苗思熙会做人,跟里正、甲长的关系都不错。这也是里正媳妇儿让侄女去提醒金氏的原因。
金瑞鑫从郎中那里拿了药,要走的时候,郎中还送了她一瓶消肿的药膏,让她晚上睡觉前涂上,最多两天就好了。
金瑞鑫跟郎中道了谢,把药膏放进空间,然后就沿着过来时的路往回走。
本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监控室去看看,高氏和孙氏在家里说什么的,但到处都有人,实在找不到机会。
她只能暂时歇了心思,准备先去苗秀才家探探情况,高氏那边的事情等晚上再进空间查看吧。
金瑞鑫刚走到那个热心大娘跟她搭话的地方,就看到一个身穿蓝底白花长裙的年轻妇人挎着个篮子在路边四处张望,好像在等人。
金瑞鑫不认识她,正准备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被这年轻妇人给拉住了。
年轻妇人说:“妹子,我叫王福祯。我夫君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叫苗俊皓。当初你男人救过他的命,我夫君还说两个人是莫逆之交。”
金瑞鑫说:“大嫂,你就是苗秀才家的姐姐呀?”
金瑞鑫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妇人,但是苗思熙的信里曾经说过,他跟苗俊皓曾经说过,等金氏出了月子,就让王福祯跟金氏也熟悉熟悉。
苗思熙跟金氏说过,估计苗俊皓也跟王福祯说过。
所以金瑞鑫也没装作不知道,而是做出了一副终于可以见面的表情。
金瑞鑫说:“大嫂,我正准备等一下去你家一趟,想请你帮我个忙。”
金瑞鑫说话的时候,王福祯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脸上,脸颊又红又肿。金瑞鑫是京城人,不像他们这些在黄土高原上土生土长的人,脸颊从小就红红的。
她这红肿肯定是被人给打了,王福祯看着金瑞鑫说话的样子,觉得不太可能是她故意说高氏坏话,有可能是她出来拿药,被别人看到了脸颊的红肿,给以讹传讹了。
王福祯拉着金瑞鑫的手,说:“妹子,走,跟嫂子家去。有话咱回家去说去。”
金瑞鑫顺从的跟着王福祯去了她家,从窑洞的数量上来看,跟苗家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家里面的具体作用是不是相同了。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时间详细研究人家家里每间窑洞不同的用途了,只想快点儿见到苗秀才,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合理合法的离开苗家。
但今天苗秀才不在家,他去县衙拿自己的补贴去了。
通过王福祯的介绍,金瑞鑫知道了这个时代的秀才每个月可以从县衙领六斗米和五百文钱,还可以免除徭役和二十亩地的田税。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要读书呢,只要能考出秀才来,就算不再往上考,只要家里人口不复杂,也能生活得比较富足了。
金瑞鑫知道苗秀才不在家,想问的事情问不到,就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以高氏让自己出来拿药,要是自己回去晚了,会被高氏责罚为理由,想先回家了。
可她刚站起来要走,就被王福祯给拦住了。
王福祯说:“妹子,以前我听我夫君说,他听你夫君说你性格单纯,不谙世事。我还不信,听你刚才这话,我可是信了。”
金瑞鑫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王福祯。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哪里说得不得体吗?
好像没有,而且都是实事求是的说的。
王福祯说:“妹子,我比你大几岁,也是真心实意的想为你好,所以才把你拉到我家来劝你。
以后啊,像刚才那种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了。说了,对你不好。”
金瑞鑫问:“刚才?哪种话?”
王福祯说:“就是刚才说你婆婆的那些话,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而且你说的时候,可能也没想过这样说了之后,会有不好的影响。
可你这话是真的不合时宜。万一被你婆婆知道了,她要以七出之条逐你出家门,你可怎么办?
听苗兄弟说,你娘家跟你断了关系,要是再被婆家赶出去,以后你要去哪里容身呢?”
金瑞鑫心里有些窃喜,要是说说高氏的坏话,就能跟高氏断绝关系,那可真是太简单了。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王福祯后面的话给泼了一头凉水,整了个透心凉,但心却是飞不起来了。
王福祯说:“咱们女子嫁人,如非触犯七出之条,是不会被夫家休弃的。你虽然生的是个女儿,可到底也是苗家的血脉,以后招个女婿入赘,也不算是断了血脉。
可你刚才说婆婆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