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牛车上,除了苗靖琦偶尔会发出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外,三个大人都沉默了一路。
到了村口,里正下车,让车把式把金瑞鑫母女送回去。
金瑞鑫先下车跟里正道别,本来想推辞不用麻烦车把式的时候,里正却在这个时候跟她说了一句:“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闵老板是那样的人,他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里正说完就离开了,金瑞鑫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车把式的强烈要求下,再次坐上了牛车。
牛车到了家门口,金瑞鑫让车把式等一下,她假装进屋去,实际从空间里拿了两个酱肉包递给车把式。
她说:“大叔,今天让您跟着劳累了一天了,您说不收车钱,就拿着这两个包子吃吧,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车把式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包子,然后驾着牛车下山了。
金瑞鑫从屋里把门锁好,带着孩子进了空间,先端了温水给孩子擦了擦脸,然后自己回了卧室,好好泡了个澡。
背着个八九斤的孩子大半天,肩膀和后背都酸疼的不行。
金瑞鑫在有按摩功能的浴缸里泡澡松弛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不停的在想着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
闵老板那边的事情是肯定不能答应的,虽然这小吊梨汤的版权不属于自己,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以两百文的价格被人给偷走了,人家还偷得名正言顺的。
既然里正说了闵老板那边的事情交给他,那她就不费什么心思去处理那边的事情了。
她准备在城门外摆摊,就卖包子和小吊梨汤。包子就拿空间里面速冻的出来蒸,小吊梨汤也可以煮好再带过去。
但她自己不想天天一早去城门口卖包子,一来是太累了,现在的治安环境也不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天天摸黑去做生意,实在是不安全。
二来是她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等她把包子和盛汤的容器搬到城门口的时候,可能已经到中午了。
思来想去,只有找车把式合作才行。
正好第二天是县城的赶集日,金瑞鑫便一早去找了王福祯,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苗秀才,让苗秀才帮忙参谋一下可行性。
苗秀才觉得这主意不错,车把式为人老实,除了赶集的时候坐车的人多,平时基本没人坐车,那车放那里也是放着。
如果能帮金瑞鑫卖点包子糖水之类的,既能补贴他的收入,也能让金瑞鑫有个收入来源。
不过苗秀才最多是去给金瑞鑫跟车把式把这生意给牵个线,具体的跟车把式怎么谈,还有分成怎么算,他们这些外人就不方便介入了。
金瑞鑫自己也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也说不好具体的价格应该怎么定。
昨天吃的包子价格虽然低,但味道真的不好。但有这包子在那里比着,价格定的高了,也不会有人来买。
对了,延绥这边白面不常见,白面包子价格贵一点,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福祯陪着金瑞鑫一起去村口坐牛车,今天因为要赶集,坐车的人特别多,今天车把式可以来回赶个三趟车。
金瑞鑫她们是第一趟跟着去的,直接去米铺买了大米和白面,也去杂货铺买了两个带盖的木制粥桶、两个长柄的粥勺和十几个碗口大,碗面平的碗。
一般赶集这天,车把式第一趟回村的车都是空着的,但今天却拉着迅速买好了东西的金瑞鑫和王福祯跟她们买的东西回去了。
车把式这几天跟金瑞鑫也算是熟悉了,他问:“你咋买了这么多粮食?钱还是要有算计的花才好。就算要存粮,也要到秋后,现在天才开始热,容易生虫。”
金瑞鑫借着话头就把想跟车把式合伙做生意的事情说了。
金瑞鑫说:“大叔,我想了两种合作的方式,您听听看,你觉得哪种合适,咱就用哪种。
一种是,我每天花十五文包您的车,再花十五文请您帮我卖东西。不管我的东西能不能卖出去,卖得多了,还是卖得少了,您每天就是固定的能得到三十文。
另一种是,咱们合作,我做您卖,扣掉本钱,利润均分。这种办法对您来说有一定的风险性,但如果卖得好的话,您得到的利润也大。”
车把式没有直接说选择哪一种合作模式,而是问:“你要卖什么?怎么定的价儿?”
金瑞鑫说:“我想卖包子和糖水粥品。包子是香菇素菜馅和酱肉的,糖水粥品的话,想做您昨天尝过的小吊梨汤和八宝粥。
价格还不太确定,目前的打算是,素包子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糖水一文钱一碗。
大叔,昨天的包子您吃了吗?您觉得是早上的好吃,还是下午的那个好吃呀?”
车把式笑了笑,说:“你做的好吃,不过我们庄户人家,出力气的,好吃不好吃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填饱肚子。”
王福祯说:“可是不好吃的话,也填不饱肚子呀。”
车把式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把牛车赶到金瑞鑫家门口,帮忙把东西都搬下来后,说:“你要是实在找不着帮手的话,我就选第一种,光给我十五文包车的钱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了。”
车把式一路没说话,金瑞鑫还以为他是不同意的,没想到竟然同意了。
她知道车把式这么选,一来可以规避风险,二来也是给她减少成本。她这价格定的虽然比其他家的高一点,但她的成本也是高的,如果一天再给车把式十五文,她可能就是赔本儿赚吆喝了。
金瑞鑫不想让车把式吃亏,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车把式的好意。
她说:“大叔,从明天起,咱先试三天,要是卖的好,能保住本,还是给您三十文。要是卖得不好,就给您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