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恩可险些要吐血,不过他也知道,郁昶如今不同寻常,也不敢招惹,只好吃下了这个闷亏。
桑春雨:“……”
丰都距离川水不算近,桓恩可能一路找过来也是不容易。
三人一边使用灵力,一边使用腿力,一天的时间才赶到。
桑春雨在马上坐了半天,便觉得乏累,好在他是修仙之人,体力比凡人要强,更何况,他是坐着,还有两人是走着。
到了川水后,他发现,这里比先前大有不同。
也不知穆铮临走前同属下吩咐了些什么,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里就快恢复了从前的繁华,街边的百姓越来越多,进去后全是热闹的行人。
三人走在街头,时常还能有百姓将他们认出来。
百姓们都知道是谁将他们城主给劝的洗心革面,对着桑春雨他们,都像是看见了恩人,时不时便有人来同他们打招呼,还有小孩拿着好吃的来找他们。
桑春雨坐在马上,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他保持着笑意,忽然间感觉自己的小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触碰了下。
他的左边是郁昶,右边是桓恩可。
方才是左腿传来的异样。
桑春雨茫然地看了眼自己的小腿,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到了他们居住的客栈,他准备下马时,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攥住。
他浑身上下的肉都不多,手腕与脚踝更是格外纤细,掀开衣服便能瞧见一片雪白,比女子都要好看几分。
只不过他想来嚣张,没人敢这样冒犯他。
他垂头,看见郁昶缓缓松开了手。
桑春雨:“……”
到了川水,桑春雨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叶韵清的踪迹。
怪他对叶韵清太放心,觉得他一定会回来,因此并未在他身上留什么标记,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
他瞧着叶韵清也不像是叛经离道的人,该不会是路上遇见了什么不测?
穆铮在他的身边,能发生什么?
好在,幸亏郁昶跟来了,先前他袖手旁观,从未主动插手帮忙,这次倒是变了。
他道:“我身上有追魂铃。”
桑春雨已经歇下试探的心思,如今能拖住郁昶是最好的,于是他道:“我不会用,你帮我。”
这话颇为理直气壮。
郁昶不仅不生气,反倒露出几分的愉悦,指腹再次悄悄搓了搓,眼睛盯着桑春雨的脸颊,目光又落到了他颈部的肌肤。
郁昶默默将追魂铃拿出来,在桑春雨期盼的眼神中,道:“我有些饿了。”
依照郁昶的修为,都该辟谷了吧?饿什么饿?
桑春雨道:“这好办,桓恩可去拿些吃的。”
桓恩可被叫到大名丝毫不生气,只是对于被支使走这件事颇有微词,可在对上桑春雨漂亮的脸蛋后,立刻道:“好,小师弟想吃什么?”
桑春雨道:“随便吧。”
桓恩可走了。
房间内就剩下桑春雨与郁昶二人。
两人已经许久未独处过,上次郁昶对上桑春雨时,桑春雨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
郁昶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上前,桑春雨就后退,咬牙道:“我让你搜魂,没让你靠近我……唔……”
话音未落,郁昶便抱住了他,在他唇上一吻。
这次有了经验,没再像上次那般粗鲁,郁昶紧紧抱着他,在桑春雨的挣扎中不为所动,哪怕被桑春雨在脸上抓了一道。
桑春雨伪装出来的盔甲瞬间被击溃,他带着哭腔道:“无赖!”
郁昶又在他的耳边吻了吻,动作带着一些留恋,接着才松开手。
紧接着,他在桑春雨恼怒的眼神中,没事人似的催动追魂铃,搞得桑春雨想发作也发作不出来。
这人是不是不太正常?!
……确实不怎么正常。
要是个正常人,便不会在成就大道后,又将一切都毁去,更不用他在这里费尽心思,不让这人去刺杀皇帝。
桑春雨摸了摸嘴巴,幸亏这次只是红了,没破皮。
郁昶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在城郊的破庙里,搜出来了叶韵清一丁点的气息。
三人根本没怎么休息,在发现叶韵清的踪迹便赶了过去。
魂魄的气息一般都是最近留下的,若是离去的时间太久,便会消散掉,这说明最近叶韵清来过这里。
破庙确实很破,远远看过去已经没了房屋的样子,就像是一堆土。
走进了才能看见有道门。
桓恩可困惑:“奇怪,穆城主与叶公子怎么会来这种东西?”
郁昶淡淡道:“恐怕把自己当成亡命鸳鸯了吧。”
桑春雨听出来他平淡语气下的冷漠,从前便觉得奇怪,郁昶不太像是话本中心地善良的主人公,倒像是什么大魔王。
到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桑春雨也丝毫未瞧出任何正派人士的模样,反倒浑身充满着魔王的气势,也不会把人命当回事儿。
桓恩可还有些瑟缩,倒是郁昶微微一顿,率先走了进去。
这种时候,他浑身又散发着可靠的光芒。
桑春雨怕黑,平日都是避着这种地方走的,何曾主动接近过?眼下有了郁昶,倒是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推开陈旧腐朽的木门,里面一股味道扑面而来。
桑春雨捂住鼻子,皱眉看向里面。
这里有个祭台,方方正正并不是很大,落满了灰尘,奇怪的是,上面竟然还有新鲜的祭品,插着三根长短不一的香。
看见这三炷香,桑春雨疑惑不解,郁昶却微微皱眉。
紧接着,他们在祭台下,看见了个熟悉的葫芦。
桑春雨的面色一变,接着上前把葫芦拿起来,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叶韵清的魂魄不知所踪,穆铮同样不在四周。
“该不会,已经魂飞魄散了吧?”桓恩可的声音透着一丝惶恐。
毕竟是桑春雨交给他的委托,明明就剩收尾的事情,他不仅没圆满完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