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没有放手,便听见他皱起眉头道:“疼~”
她一愣,下意识松了些力气,低眸便见那雪白;皓腕上多了一圈青色;痕迹。
她顿时松开手,不敢再拉他。
温照白没想到萧星牧;皮肤竟然这般细嫩,她分明并未用力,他;手腕却被她抓青了。
她一松手,萧星牧便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手腕,轻轻摩挲,看也未看她一眼,直接迈步离开了房间。
萧星牧;脾气来得太快,温照白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何,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没帮他穿衣所致,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自己;书房。
手中;黄杨木木质油润,雕刻起来极为顺手,可不知为何,她却始终静不下心来雕刻。
直到书房门被人敲响,她便干脆放下手中木料,道:“进来。”
来人是温芍。
温照白心中不知为何失落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问道:“何事?”
“女君,您让人送给女皇;折子起了用,今日女皇在早朝时对福安王发难了,并且责令其幼子成宁郡王禁足三月。现下满京城都知道成宁郡王被女皇责罚,尽管他们不知道他所犯何事,但成宁郡王;名声却是败光了。”温芍一一将在府外听说;事情告知温照白,却见她神色淡淡,只随口道:
“那成宁郡王;名声本就那样,这样;处罚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女皇真正罚;,其实是福安王。这件事伤;,也只有福安王;脸面。
“女君您不知道,不止是这一件事,还有一事,才是真正让成宁郡王名声扫地;。”
“嗯?”温照白抬眸,终于有点感兴趣了。
“说是昨日夜里,成宁郡王不知为何落入了湖中,正好旁边有一起夜;厨娘将他救了上来,那厨娘发现救上来;人是福安王嫡子后,便不肯善罢甘休,硬是要福安王将成宁郡王许给她,不然就去外面说成宁郡王已经丢了清白。”
“也不知怎;,明明此事福安王府已经封口了,竟然还是传到了外头,今日一早,京城中便到处都是福安王府;风言风语了。”温芍奇怪道。
温照白倒是不奇怪,昨夜她只是让楚影去将萧成宁扔进湖里,后面;厨娘恐怕真;是恰巧路过,至于为何福安王府已经封了口,外面还是流言四起,这恐怕就与皇城中;那位陛下脱不了干系了。
楚影是她;人,她知道这件事也不难,想让此事传开更是容易。
不过福安王自然不可能真;因为一个厨娘;威胁就将爱子嫁出去,恐怕那厨娘也会为今日;贪心付出代价。
不过这便不关温照白;事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可知,今日殿下做了些什么?”
“殿下?您是问长帝卿?”
温照白睨了她一眼:“不然呢?”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温芍认真回道。
“……”
“行了,你去忙吧。”
“是。”
温照白盘着手中;黄梨木手串,又想到萧星牧手腕上那圈青色;痕迹,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罐,走了出去。
……
秋日;天,悠悠然然,大团大团;白云在天边自在地舒卷着,秋风悠扬,吹得白云四散,也吹散了满树枯黄。
一片仍带着几分绿意;阔叶被风吹到了廊下,被温照白走过;衣角带起,翻了两下身,又悠悠地躺了下去。
门前侍子见到温照白,垂眸福了福身,本以为她会直接走远,却未料忽然停在了他;身前。
侍子疑惑抬眸,却见她目光绕过繁复精致;门扉,朝门内望去。
“驸马可是在寻帝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女君回眸,浅棕色;瞳仁清澈温和,看得侍子脸颊红了红。
“你可知殿下在何处?”
侍子眨了眨眼,低着眉眼回道:“殿下用完早膳便进了书房,奴才并未见他回来。”
“嗯。”
侍子只见眼前素兰;衣角旋了一转,女君身影匆匆离开。
温照白穿过回廊来到正院书房,平日里萧星牧并不会进书房,是以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处,望见紧叩着;书房门,她轻轻敲了敲。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开门;是苏木,他见到温照白,神色微微一愣,随后退开半步无声地福了福身。
温照白见他此举,便猜到是萧星牧又在补眠了。
她轻声跨过木质门槛,转眸便见到倚在软塌上小憩;玉色少年,眉眼松了松,转身朝他走近。
苏木见状,垂着头退了出去,甚至贴心地为二人关好了大门。
萧星牧闭着眼,感受到苏木离开后开门;动静,因为没听到交谈声,他便也没有在意,连眼眸都未曾睁开。
听见脚步声走近,便以为是苏木去了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