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担忧。
声音被眼泪哽住,一时发不出来。在电话无人说话的几秒中里,朴容归就抓住了我的不对劲,他霸道出声,不打算被我的小伎俩糊弄过去。
“哪里。”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但我知道这句话跳过了很多步骤,直直击中了我的心。
我感觉自己本来平复好的情绪,又被他击垮了,唉,我果然是软弱的女人,知道有了依靠,就不会想着坚强。但我还打算嘴硬一下。
“挺好的啊。”
他果然比我多吃了几年的大米。
“说。”
我破功了,电话里没和他详细说明,就只说我摔倒了,他让我呆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他马上就来。
我听他的话,返回刚才的便利店。
店员还是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看到我的伤势,睁圆眼睛惊呼出声。她猜出原因,露出自责的表情,可我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多说。
朴容归很快就到了,他到时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妖风阵阵,我看着他顶着风雨,把吹得四散掀了面的雨伞丢掉,向我跑来,那一刻我又哭了,千言万语都失去意义。
他跑到我面前,速度比他在球场上还要快,他把我上下左右都看了遍,脸色愈发不好看。
我哭哭啼啼地话都说不连续,本来打算隐瞒的伤情都不打算瞒着,我是会哭的孩子,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我把裙子掀起来,拉的高高的,让他看我的伤。
他看得眼圈都发红,没有问为什么,只转身在便利店里面找东西,女店员帮他找,然后他让我等着,我小声说了句嗯,他又冲回大雨里。
脑袋晕晕的,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但是朴容归会回来的,他会义无反顾地朝我而来。
那时我喜欢看香港电影,为电影中缠绵悱恻的爱情流泪。我想,朴容归就是我的盖世英雄,即使他一无所有,即使他来找我时没有踏着七彩祥云,我也愿意。
在便利店的时候,我的情绪一直很激动,无法表达语意,便利店的小姐姐充当了讲解员,她添油加醋的把前因后果说了遍,还加上了她很多的幻想。
这姐姐有点子天赋,基本都猜对了,朴容归在听她说话的时候只看着我,她每说一段,他就看我的表情,我点头就代表这段对了。结果当然是他越听越生气,恨不得把对方扒皮。
朴容归很高,那时他就超过一米八,我坐在椅子上,看他时需要仰头看,他拉过座椅,俯下身和我平视,温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痕,泪水在脸上停留的久了,开始干涸,他抚摸我的时候,摩擦得很疼。
他有些惶恐,柔声问:“疼不疼?”
物理上我觉得疼,但心里美滋滋的。
“疼。”
我如愿看到朴容归脸上浮现的爱怜的表情。天知道,我真是爱死他全心全意,眼中只有我的样子了。
当我回首这件事,我想,就是在这时,我爱上了他。
那年生日,朴容归给我买了很大的蛋糕,我拉着他的手,许下了生日愿望。
我在心里想:朴容归,我要嫁给你。
我的心愿有没有实现呢?
我的竹马叫朴容归,他还有个名字,那个名字更为大众所熟知。
他的名字叫【朴旭俊】。
他用了十年,从朴容归成为大众眼中的朴旭俊。但这不是朴旭俊的故事,是关于我的故事。
我的名字叫郑希真。郑希真,顺着读,倒着读,都是郑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