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痛苦。
任盈盈割肉的刀就摆在盛物的木盘里,刀锋上还留有浓浓的肉汁。
但是任盈盈却不打算再碰一下。
任盈盈用一块柔软的丝巾擦了擦手,然后才问东方不败:“你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我知道。”东方不败淡淡的说:“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就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
任盈盈却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这是东方不败说出来的。
任盈盈相信他的判断力,因为她必须要信。
这是她能够在黑木崖活下去的唯一的本事。
如果不是这样,任盈盈早就死了,更不会有机会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任盈盈一向都是赞同东方不败的。
但是——
此刻——
任盈盈的眼睛里却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光,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
“错了。”
“什么?”
任盈盈说:“那个“老朋友”错了。”
“为什么?”
“现在黑旋风是不是已经来到了黑木崖的周围?”
“是的。”
“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任盈盈开口问道。
“不能。”东方不败说的利落。
“让一个自己这么有用的人去送死,这种事我会不会做?”任盈盈问东方不败。“你会不会做?”
“不会。”
“白无常是不是也到了这里?”
“是的。”
“白无常不愿意和黑旋风共事,对不对?”
“对。”
“他是不是一定会知道黑旋风也来到了这里?”
“一定知道。”
“他知道了,是不是一定会找那个“老朋友”算帐?”
“他会先杀了黑旋风,然后再找那个“老朋友”算帐。”
“那个“老朋友”明知道白无常的这种脾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是不是有病?”
“没有。”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看着任盈盈。“那个“老朋友”没有错。”
“哦?”
“他要他们到这里来,并不是要她来送死,也不是要白无常来杀黑旋风。”
“他要他们来干什么?”
“来做幌子。”东方不败说:“黑旋风和白无常都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己。”
“为什么?”
“因为真正要出手刺你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个人。”东方不败说:“如果我们单只防备他们,第三个人出手时就容易了。”
“第三个人?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
任盈盈愣住了。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回答。
“我不知道。”东方不败重复可一遍。
任盈盈开口:“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等。”
东方不败用一个字结束了这场对话。
他安排好了一切,来等他那个老朋友,但是——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他带回来的姑娘。
这个姑娘和那个人太像了。
东方不败甚至恍惚——
她和她,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呢?
于是灭绝师太见到了在自己房中沉默喝酒东方不败——
而在东方不败和灭绝师太在屋子里沉默对峙的时候,在一间破庙里,也有一个人在沉默着。
一间破庙,一个人。
一把长剑,一只铜壶,一壶根本算不上好喝的酒。
一堆火。
一堆似乎马上就要熄灭的火。
白无常用长剑做底,剑身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壶。
江湖上的人甭管拿着什么兵刃,都是极其爱惜的。
满江湖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用自己当成第二条命的兵器放在火上煮酒。
破庙里有寒风呼啸而过,这个时候又下了雨。
白无常脸上的表情比寒风更冷,比雨更加的冰。
到了午夜——
雨虽已停了,寒意却更甚。
这壶酒已是白无常的最后一壶酒了。
喝完了,白无常今天就得断粮。
白无常盯着铜壶,苦笑的摇摇头,最近半个月来,他几乎就要向着乞丐乞讨了。
白无常穷得三餐都吃白菜,喝的酒也是最劣品的酒,今天却更惨了,他连吃碗白菜热汤的钱都没有。
如果再不接笔生意的话,恐怕就会沦为强盗了。
这是白无常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人在江湖,总是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