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
白无常就是这样一个人——
若不是穷到要吃人的地步,绝对不能抢钱。
但是——
杀人可以。
酒不分好坏,但是喝到肚子里的效果都是一样的,都会令人醉。
白无常安慰自己,慢慢的喝掉了自己酒壶中的酒。
一壶酒已被喝掉一大半,白无常才觉得身体稍微暖了些,人也觉得轻飘飘的。
就在他又准备喝一口酒时。地上忽然多出了一条人影,白无常眼尾瞄向门口。
一个身穿华丽轻便服的中年人,面带笑容的看着白无常。
“白先生。”
仰口一喝,酒从嘴角溢出,白无常用衣袖抹了抹嘴,然后满足的靠在墙壁,闭目养神,就仿佛门口没有站着人,也没有听见有人在叫他。
这个站在门口的中年人居然还在笑,还在问。
“您——是白先生吗?”
白无常仿佛已睡着了。
面对白无常的无理,那个中年人居然还能笑,而且笑的更加灿烂,灿烂的像是假面。
那个中年男人伸手掏出了一张银票,轻步的走近白无常,就像是怕白无常忽然咬他,当然,白无常不会咬他,但是却有一百种方法杀了他。
白无常知道。
这个中年男人也知道。
所以这个中年男人几乎是非常小心的接近了白无常,并且屏住呼吸才把自己手里面的银票轻轻地放在白无常的大腿上。
大概是穷人对于钱财都比较敏感些,中年人将银票放好时,白无常就微微的张开眼,看了看大腿上的银票。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中年人说:“请大侠笑纳。”
“我为什么要收这张银票?”
看在钱的份上,这个白无常总算开口了。
“小的有事想烦大侠相助。”中年人说:“这张银票只是小小的意思。”
白无常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淡淡开口——
“你是想要我替你杀人?”
“听说大侠的剑是有名的能杀人的快剑。”
中年男人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你要我杀谁?”白无常自然也是爽快。
“东方不败。”中年人说:“日月神教的教主。”
白无常一双懒洋洋的眼睛,总算睁大了些,他看着中年人,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身上有没有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芦?”中年人说:“有。”
中年人虽然不明白白无常的意思,但还是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他。
白无常很仔细的将五十两银子收了起来,然后站起,将这张银票还给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不敢接,白无常却直接把那张银票放在了中年人的怀里。
“这……”
不等中年人说出,白无常就打断了他的话。
“有两件事你务必注意。”
“是的。”
“第一,我不是什么大侠,先生,我叫白无常。”
他淡淡的说:“第二,这次要杀的人用不着一千两。”
“只要五十两就够了?”
“是的。”白无常盯着中年人。
“那可是东方不败。”
“不是东方不败,是你——”白无常开口道:“因为你只值五十两而已。”
“我?”中年人满脸诧异。
“对。”
话声未落,剑光已经从中年男人的眼前闪过——
白无常的剑又回到剑鞘里,中年人的咽喉却已多出了一个洞。
鲜血这时才从洞里面开始冒出。
中年人的生命早就已经失去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信和恐惧。
白无常将铜壶中的酒全喝光,然后才迈步走了出去,在走过中年人时,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你是我杀的人之中,价最低的一个。”
等白无常的人影消失于门外时,中年人才倒了下去,这时他咽喉的血已开始凝固。
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
破庙中的佛像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看这人间的惨剧。
中年男人的仰躺在地上,而这个时候,饥饿的老鼠已经迫不及待的向这个新鲜的血食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