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安排里。
这段感情里,阿烟失去姓名,公主都不会失去姓名。
将来有一日,史书上只会记着“郁妃”,不会有阿烟这个女官。
四六奇怪地提出质疑:“诶?为什么靖王口中的皇帝和你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魏瑰支着下巴道:“靖帝是靖王的亲兄长,血亲失而复得,自然要维护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况且男子说起情史,总是会美化自己的作为,好像非立个牌坊不可,做什么都是被迫、逼不得已,给私心裹上大局的外衣,一腔艰难苦涩只感动了自己。”
四六怨念十足道:“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男子和女子在许多事情的看法上是全然相反的两面,汝之蜜糖,彼之□□。以自己远高于女子的优越见识,做一些外人眼里值得褒扬的事,实则把女子的意见排在最后,不给她选择的机会。”魏瑰借题发挥。
“这不一样,他说假话才不对。”四六急红了耳朵。
“未必是说假话,他只是融入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见四六还要争辩,魏瑰直起身由上而下俯视这倒霉狐狸,温柔却戳心道:“难道你不会用你认为好的做法对待别人?你不觉得你的所为都是你权衡再三后的最优选择?”
她的语气稍有起伏,似乎要跑着上山,又最终落回海底,“……你问了谁的意见?”
现场成的例子摆在面前,四六想要反驳都不能,否则找到把柄的魏瑰当场就能给他来个刑讯逼供。
狐狸乖巧收敛,笑得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魏瑰无奈叹气。
为了谁着想,本就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论心论迹,却唯独不能论被着想人的心意难平。好意成麻烦,
泓之插嘴道:“你既然觉得陛下这么不待见你,怎么还能用自己的死辖制他呢?”
阿烟低头:“因为这个孩子。”
“他是陛下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