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靠外的那桌还有一半没坐满,靠里的那桌只剩下四个空位,她朝着快要坐满的那桌走去。大圆盘餐桌上已经堆了七八样菜:走地鸡、小米粥、陕北大烩菜、窝窝头等等,每样菜的份量都很扎实。等人们到齐后,女导游宣布可以用餐。
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张南枫放下筷子看了一眼。
刘愁心:我也在西安,有场演出。方便的话可以见一面吃个饭?
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秒,看着旅客都在狼吞虎咽,她还是决定先将手机收进口袋,继续吃饭。餐桌上陆续又新上了几样大菜,这陕北风味的菜她不太吃得惯,选了几样能吃的,必须让自己先吃饱,毕竟这会不吃晚上可就没东西吃了。
她属于最快吃完回房间那几个。外面的天已经彻彻底底完全黑掉了,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夜晚,她走在连廊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听到身后的交谈声,她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几个同车的人也在陆续走着,她突然觉得被别人讲话的声音壮大了胆子于是自己也哼着歌用不快不慢的步伐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的张南枫还是坐在床边看手机。
房间里面成熟女人不在,也没回来,刚才吃饭的时候张南枫也没注意到她。其实张南枫根本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她的脸是个大概模糊的样子,只有她的□□是异常清晰的。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敢说她的大学室友里面没有一个有这样丰腴成熟的身体。她甩甩头,重新看向手机,不愿意再回想起裸体的画面。
张南枫:恐怕不太行,因为我现在在壶口瀑布这边,我去看黄河了。
刘愁心:哦。阿神有些担心你的状态,所以就把你在西安的事告诉我了。
张南枫:是有一点难过。
刘愁心:听说你连校招都没去,工作也没找,他让你有那么痛苦吗?
张南枫:其实他甚至不算了解我。他也不爱我,说过我笨,还说过我没长大。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反驳过他的话,因此他觉得我没有想法吧。其实他为人处事的很多观点,我都不敢苟同。他太俗气了,大俗人一个。当别人——他过去经历过的人的理由能打动他时,他就轻易的信服了,并且还想把那一套无聊的观点灌输给我。其实我压根就满不在乎,我一直有我自己的行为准则。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样的他,不应该是我喜欢的类型。
刘愁心:许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改变自己,也不再成长,但是仍然活着。但那样的人,不会是你。
张南枫:如果你是男生就好了。
刘愁心:可是你不愿见我。生命广阔,有很多事可以去做,别把爱情看的太重要了。
张南枫:谢谢你。祝你星途坦荡,前程似锦。
刘愁心:祝你千帆过尽,保留素心。
在他们发短信的时候,成熟女人已经回来了。成熟女人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嘴巴跟男人打着电话,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女人的语气始终十分娇羞,与那男人似乎聊不完,你来我往,你侬我侬,但说的尽是些极其无聊琐碎的话题。
张南枫突然觉得,大概林北易会爱上的也是这样的女人。挺好的,只是永远和她不一样。
第二天,不需要闹钟,张南枫也醒的很早。她很早就走出房门,山间的风是那样的清凉。与昨晚看到的不同,这里的地势其实很高,远方绵延的山脉也不是黄土,而是石绿色的,深吸一口气,甚至可以闻到清晨露珠在青草上停留的味道。远远的山间清雾缭绕,不断有晨风拂面,她承认这是个好地方,她从来没有呼吸过这么清凉的风。
统一吃完早餐后,旅客们又一起上了大巴车。之后的革命旧址,就是红军当年住过的旧房子,张南枫没留下多少印象。然后女导游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卖陕北大红枣的地方,那枣确实比南方的要大上许多。女导游说并不强迫大家都买。但是所有人都全部下车买了,连张南枫也选了两大袋最便宜的枣。之后,大巴车一路开回西安。
大巴最后停在西安火车站,很多旅客都在此处下车。张南枫也决定就此下车。因为已是晚饭时间,张南枫不想麻烦他们来接她,她自恃方向感好,于是决定凭着记忆自己打车过去。当她按起他家门铃时,是薛明珠的父亲开的门,他一整个惊住了,没想到张南枫自己回来了。张南枫忙堆着笑脸解释,因为自己记得路,所以就直接来了。这时候他们正在吃晚饭,晚饭很丰盛,薛明珠的母亲夹了唯一的一个大鸡腿到张南枫碗里,说:“你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在吃晚饭。今天中午他爸爸请别人在外面吃饭的,打包了一些菜回来,所以今晚吃的丰盛些。”“谢谢阿姨。”张南枫也的确饿了,她吃着,同时还很兴奋的讲看到的黄河。吃好晚饭,张南枫将一袋枣子拿出来,分给薛明珠。另一袋打算带回家给父母尝尝。薛明珠一边吃着大枣一边说:“明天带你去看兵马桶吧。”
秦始皇陵兵马俑距今已有2200多年,是名副其实的世界遗产。一号坑展出的兵马俑按军阵排列,浩浩荡荡的军队,皆是真人大小,千人千面。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