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直到合卺酒喝完,段风辞放下酒杯埋在沈凌肩头,呢喃道:“感觉像做梦一样。”
甚至在梦里,他也没有见过这个场景。
他居然真的要娶沈凌了。
没有多么盛大的婚仪,甚至各自高堂皆已不在,可他们真真实实拜了堂。自此后,沈凌这个名字一旁有了他,谁也抹不掉,甚至百年后,他们也会合葬一处。
只是想想他便觉得喜不自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梦是不疼的。”沈凌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两下,“还觉得是梦吗?”
段风辞撑起身望向沈凌,冲她摇了摇头。
烛火摇曳,风声细微,院落中的宁静似乎蔓延到了屋内,没有烦心琐事,没有一切阻碍,只有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越发近的湿热呼吸打在面上肩上,心里好像有人不停在各处敲打一样,跳动着,声声响在耳畔。
才消失没多久的紧张忽而再次出现,沈凌愣愣眨了下眼,尝试着开口:“你——”
未说出的话尽数被堵在喉间。
舔舐、吮咬,唇瓣被人反复含弄,舌尖也被追着缩不得半寸,呼吸交错乱作一团,思绪也跟着离了弦。面前人像是一团火,烫得沈凌心间发颤,可同时她又觉得自己浑身也热着,和人一起下沉,坠入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中。
他们唇齿相依过很多次,大多时间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欣喜、难过、思念、心疼,没有一次是如眼前这样,黏腻温情,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求。
沈凌在这样的缠绵中乱了分寸,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们是夫妻。
自复州相见到如今约有五年,他们有过别离有过苦痛,甚至差一点就天人永隔,可磕磕绊绊走到如今,终于还是成了夫妻。
段风辞说像是在做梦,她也觉得如此。
或许比梦还要好。
许久后,段风辞后退了些,征求一样问出口,声音中的喑哑听得沈凌心间停了一息,而后猛地再次跳动。
“可以吗?”
沈凌气未喘匀,面也还红着,莹莹水光存在眼中,视线似乎都模糊了些许。
她没心思找回理智,抬眸望进段风辞眼中,哑着嗓音道:“我们是夫妻。”
夫妻之间,是不用问的。
段风辞眸中一暗,凑上前再次吻上沈凌,原本垂在一旁的手悄无声息动了,一手托在沈凌腰间,另只手不声不响摘掉她的耳坠,再到满头珠饰。待到沈凌躺下时,发上的东西已然被他拆了个干净。
“灯。”沈凌趁着喘息间隙推了推人。
段风辞起身,几下将屋内灯尽数吹灭,再回来时发冠也已丢开,披散着满肩的发倾身覆上。
被勾开衣带时,沈凌迷迷糊糊听见这人说道:“他们说头一回会有些疼,受不住便告诉我,我会尽量轻一点。”
沈凌面上滚烫,轻声应了下。
后来荒唐事,沈凌也记不大清,只将满腔情思寄托良夜,牵念千念,欢愉度,醉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