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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3 / 4)

寒漪顺着昤安的话道:“安骅将军青年才俊,又是名门子弟,心里难免清高自傲一些。其实若说起出身来,当今最最叱咤风云的齐王霍羲桀,也只不过是一个侯爷的儿子,因着自己的战功才封了个王,可安骅却是奉阳大长公主的亲儿子,还是先帝爷的表亲,正经的皇亲国戚,这出身可是比霍羲桀高得多,也难怪他看不惯霍羲桀如今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昤安皱眉道:“这自然是其中一层的原因,另一层,那霍羲桀的的确确是太嚣张不训了一些,公然地私占了两地的官印,未经朝廷允许便私自北上作战,如今还迟迟不班师回朝,行为叵测乖张,实在让人忧心怀疑。可霍羲桀此人,显然是个只能驯服不能硬来的人,和他硬碰硬,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只看姜应的下场便可知一二。安骅其实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可奈何心比天高又目无下尘,竟看不破这一点。”

寒漪点头道:“安将军素来高傲,一个高傲的人遇上了另一个高傲的人,总是会有另一番较量的,只盼安将军能早日想明白才好。”

正说着话,却见莫有灵忽然进了门,口中禀报道:“回禀娘娘,贺大人和邵大人又要事求见太后......”

话还未说完,就见贺则修和邵风来急匆匆地入了殿中,只见二人面色红中带紫,眉头紧蹙,显然是等不及莫有灵禀报便冲了进来,昤安陡然心慌起来,一时也忘了一旁的魏寒漪,忙起身迎上去道:“何事如此惊慌?”

贺则修紧锁着眉头,跪倒在地道:“禀太后,河西乱了!”

卫昤安的额头登时就起了一层汗,忙迎上去道:“什么叫河西乱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乱了呢?”

贺则修头上的汗断珠儿似的躺下来:“是安骅!他带着人,拿着酒菜银两去到了河西的武威,说是代替娘娘和陛下前去劳军,武威的都督蔡毅原是霍羲桀的手里的人,轻易不信人的,但是见他打着娘娘和陛下的旗号,又都不敢不从,便收了那些酒菜珠宝,谁知那酒菜吃下肚去,整个武威的军队人马不出半个时辰就全倒下了。安骅翻出了武威的官印和军旗,指使手下的人控制了武威郡。玉门关那边的守关大将陈平原是霍羲桀的心腹,与蔡毅也十分交好,听闻此事后十分气愤,两天前就调动了玉门关三分之一的人马,两边的人虎视眈眈磨刀霍霍,只差动手了!”

卫昤安只觉得两眼登时一黑,无数的金星就这么在眼前炸开:“他是疯了不成?莫非他还想控制了武威和酒泉以后再逐渐控制河西,然后和霍羲桀杀个你死我活吗?”

贺则修愤愤道:“如今河西八郡都在霍羲桀的掌控之下,安骅此番如此冒险行事,明显是想用河西的动乱来遏制住霍羲桀。”

卫昤安气极,转手将案上的茶盅挥在了地上,那茶盅清脆落地,登时就成了齑粉:“荒唐!实在是荒唐!”她神光一转,却突然心悸起来,“霍羲桀呢?他知道此事了么”

邵风来叹道:“霍羲桀的耳报神何其厉害,只怕就连司徒启都不是对手,此刻......他只怕已然尽知了。”

昤安思量一瞬,立即道:“安骅根本不是霍羲桀的对手,一个武威在偌大的河西不过就是沧海一粟,占了武威,还有天水、酒泉、张掖、敦煌,越靠近玉门关越是兵力强悍......若是霍羲桀得到消息后气极,安骅非但不会得逞,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她唤过邵风来,决然道,“你马上带着我的旨意,去河西把他给我悄悄押回来!还有......还有韩奉君,他一向和安骅交好,此时他不可能毫不知情,马上让他过来见我,一刻也不能耽搁。”

邵风来领命,刚欲下去,就听见莫有灵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一骨碌跪在了地上,连说带比划地道:“娘娘,刚刚五军都护府传来了消息,玉门关的守将陈平战死了!”

昤安闻言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莫有灵解释道:“就在半日以前,说是玉门关守关大将陈平一日前领着人马前往武威,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安骅的袭击,安将军将以火为箭头,先射马再射人,趁着火势大了,再将事先备好的稻草成捆地扔进去,激起更大的火势来,将陈平的军队整个都困在了火阵中。这个天风又大,那火依着风势慢慢地窜上去连成一片,教人逃也无处可逃,陈平带着人厮杀不过,竟被活活烧死在了那火阵之中!”

昤安此刻才算幡然醒悟,一面又不免恨恨道:“陈平一死,整个玉门关的军队便群龙无首,安骅正好取而代之......也难为他竟然有灭掉陈平的本事......真是放肆!”

贺则修已经急得两耳生烟:“安骅未免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那玉门关的守军向来只唯霍羲桀马首是瞻,安骅一没有圣旨二没有兵符,那些人哪里肯轻易听他的?再说,陈平是霍羲桀心腹之人,交情非比寻常,安骅贸然杀了陈平,只怕霍羲桀便更加不肯与他善罢甘休了!”

邵风来蹙眉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贺则修眉头紧拧,脸色愈发暗沉,向昤安道:“从前,霍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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