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竟是霍羲桀!
霍羲桀替昤安挡过了那一剑,右臂和腹部却被蒙面人生生刺伤。他狠狠皱起眉头,一脚踢翻了蒙面人的剑,然后剑锋一转,立刻就要了那蒙面人的性命。
如此险情,不过只在几瞬之间。昤安正惊诧之际,霍羲桀已经回过头来问她:“你没事吧?”
她呆呆抬头望着他,下意识地点头。头还没点完,霍羲桀又拉着自己往旁边闪过去,一左一右地躲避着刺客的剑锋。如此一来二去地打了好几个回合,她始终被霍羲桀牢牢护在身后,视线里只能看到霍羲桀高大的背影在自己的眼前起起浮浮。一阵惨烈的厮杀过后,又有数个蒙面人依次倒在了霍羲桀脚下。
此时,还活着的蒙面人不过数十个,分成两拨,一拨围攻已经被刺伤腰腹的秦青,一拨则缠着霍羲桀。姜子期在一边冷然看着,却发现霍羲桀挥剑的速度因手臂受伤而慢下来了许多,且有些吃痛似的咬住了唇。他冷冷一笑,忽地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去!把霍羲桀给我围起来!他伤了右臂,挣扎不了多久了!”
那些蒙面人听见号令,纷纷围拢到了霍羲桀身边。一旁的秦青见势不妙,忙挥着剑想上来帮忙,却被霍羲桀生生呵止:“秦青,走!”
秦青微微顿住,明白了霍羲桀叫自己回去调兵捉拿姜子期的意思。他担心霍羲桀和昤安,一时不肯动身,咬牙道:“阿桀,你......”
霍羲桀沉着脸,只是道:“我挺得住,你快走!”
秦青咬牙切齿,看看霍羲桀又看看卫昤安,最后侧过头去狠狠剜了姜子期一眼,终是撑着丹田内的一口气,一个飞身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秦青一走,这里便只剩了霍羲桀一人孤军奋战,他既要应付眼前越打越欢的蒙面人,还要护着身后的卫昤安,慢慢就有些应付不暇起来。厮打一阵之后,虽说又解决掉了三四个,可身上的剑伤却越来越疼,手上的力气也慢慢微弱了下去。
剩下的蒙面人站成一道人墙,朝着霍羲桀逐渐逼近,他以剑护身,带着卫昤安步步向后退过去,却发现他们的背后居然是一道不高不低的山崖,掉下去不死也必然是重伤。
霍羲桀冷哼一声,眼睛里终于有了愤恨:“姜子期,这也是你算计好的是吗?”
姜子期狠厉地看着霍羲桀,言语直似要吞了人一般:“你当初害我父亲的时候何尝不也是步步算计,霍羲桀,天道好轮回!如今你进退两难,便乖乖受死罢!”他又冷冷一笑,道,“不过你也不算冤,有这么一个大美人陪你一起死,你也算得上做鬼也风流了。”
霍羲桀狠狠咬牙,却又侧过头对昤安道:“抱着我。”
昤安听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时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想霍羲桀又冲着自己低哑道:“抱着我!”
卫昤安来不及作它想,只有依言抱住了霍羲桀的腰,双手触摸之处,只觉一阵黏湿腥稠。她刚刚抱稳,霍羲桀就已经带着她转过身去,只在她耳边说了句:“抱紧了。”便带着她纵身越下了深谷之中,空留悬崖边的一阵惊呼。
飞沙走石间,霍羲桀一手搂住卫昤安,一手攀折着悬崖边上的树枝和凸石,想要借着障碍物的阻挠延缓两人落地的速度。他紧紧抓住横长在山壁上的树和凸石,丹田运气施展轻功,擦着山体慢慢往下滑动,最终抱着卫昤安滚落在了一片杂乱的草丛之中。
卫昤安的头抵在霍羲桀的胸前,一双手还紧紧扣着他的腰,她看着躺在草丛中微微皱眉的霍羲桀,忙翻身起来扶着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样了?”
霍羲桀的腹部还有后背传来钝钝的痛感,他咬咬唇,低低道:“没事。”
卫昤安看着霍羲桀有些发白的脸,还有他腰间和手臂上逐渐涌出的血,怎么也不相信他口里的“没事”。她强自镇定下来,深深地呼出几口气,又扶着霍羲桀的手臂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霍羲桀点点头,用那没受伤的手臂挣着地,整个人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又在卫昤安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不等霍羲桀说话,卫昤安又对他道:“只怕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找过来。你受了伤,我又不会武功,不能同他们硬拼,咱们得先躲躲,再见机行事。”
霍羲桀惊讶于她此刻的镇静,不由得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卫昤安已经目光谨慎地四处搜寻起来。还没等霍羲桀回过神来,她已经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洞道:“眼下怕是只有那里能暂时躲住人了,咱们先过去,再拿一些树枝枯草类的东西挡住洞口,只怕还能瞒得过去。”
他点点头,随即便和卫昤安一起躲入了洞中。那山洞的入口很小,差不多只有一人高,里面却还算宽敞,看起来像是猎人临时休憩的地方。
卫昤安扶着霍羲桀靠坐在石壁上,而后立刻抬手从自己的外衣上撕了一大块布料下来,再将那布料飞快地撕成好几截。她抬头,正好对上霍羲桀复杂难言的眼神:“你这是?......”
“给你包扎伤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