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箱重重的磕在地上,江唯背着箱子,后背磕在了箱子上生疼。
手里的伞也掉了,头上的斗笠也歪了,半个身子彻底湿了,整一个惨字了得。
缓了缓狼狈的爬起来,右手掌心被圆鼓鼓的东西咯了一下,江唯抓起来一看,果然是块石头。
大雨的冲刷下露出真面目,江唯见之奇道:“青玉?”最普通的那一种,说值钱也值一点,说不值也就那样。
不过上面有穗子,不是别人掉了的就是不要的,江唯想了想,丢弃的念头一晃而过。
“拿着吧,说不定遇到失主还回去。”手背到身后扶了扶书箱,江唯捡起掉落的伞抖了抖上面的雨水,重新打起来上路。
李成终于明白了为何月光草总是喜欢往他肩膀上站,除了懒得走以外,视野的高度真的很低。
踏水而来的脚步声渐近,李成回魂换了个姿势靠坐在车内。
“回来了?”月光草害怕李成魂飞了,根须勾住对方的手腕把了个脉,心跳是正常的。
前方道边上有辆马车,马车外看不到人,江唯脚步不停往马车前走去。
“弃掉了?”江唯上前看到车门是关着的,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伸手敲了敲关着的门。
蓑衣在车外搁着,人应该在里面,江唯道:“可有人在,能否搭个便车?”
“唉?”月光草从桌子上跳到地上,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把车门打开。
吱呀!
车门一开,江唯望向车内见一年轻男子在看过来,忙拱手一礼道:“打搅了,在下江唯能否搭个便车?”
“雨太大了,路难行。”李成抱拳一礼,抬手示意车外人入内。
“多谢。”江唯快速的解下背着的书箱放到车门边上,利落的除下蓑衣和伞放到车外。
拎着滴水的衣摆上车,在门外借着雨水草草的洗了洗沾到的泥,使劲拧干,脱下鞋子这才进入车内。江唯再次谢过对方,顺手把门关上。
坐在门边的位置,唯恐脏了对方的车,江唯打开书箱整理,有些书都湿了,拿出来摆开晾着。
月光草扒着箱子边缘往里看,角落里一块长圆形的石头引起了它的注意力。
熟悉的气息曾在它根须里被打磨过,看似斑驳发黑的穗子下泛着银子该有的光泽。
“啧,倒是会装。”月光草甩出一记眼刀,伸出根须戳着装死的玩意。
才被凶人弃掉没多久,又厚着脸皮回来了,身上残存着杀过人才有的血腥味。
“该庆幸车里的人是李成。”要是换成凶人只有一种下场,月光草从中拼凑出,“那十二个人的结局估计已注定。”
江唯把书箱中的东西都拿出来,箱子底部也得擦干净,抓着衣袖伸到里面去蹭。
李成把炉子点上,车里的湿气有点重,再热一壶水贴几个饼子,搁盘子里递过去。
“咕噜!”
闻着烤饼的香气,饥饿感上涌,江唯接过木盘子谢过对方。
“敢问公子贵姓?”江唯先饮了一杯热茶,再咬一口饼子,满口的猪肉下肚实在是太香了。
“李成。”李成指着地上的书道,“可否取一本翻阅?”
江唯拿了一本没湿的书递过去,三个烤饼子下肚身上暖和许多。
李成看了一眼书封上的字,是一本杂书,翻了两页内容并不枯燥,用来打发时间。
江唯放下空了的木盘,弯腰拿起湿了的书小心翼翼的翻开晾着,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成看江在晾书,便把身后的盒子拿来打开递过去,“你用这个烤一下,很快就能干。”
江唯闻声看去,盒子里装着个亮着光的圆球,这也不是火也不是太阳能用?
持怀疑之态,对方一番好意不能辜负,江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接过盒子,一股暖意扑面烘干了半湿的碎发,垂下来在眼前飘荡。
“这……”好神奇,手边的衣袖呈现出半干的样子,江唯不禁重新打量眼前人。
没有富家公子通身的贵气,相貌堂堂言语间无丝毫轻视之态,很平常的一个人,却给他一种不同寻常的观感。
江唯收回视线,捧着盒子先把身上的衣服烤干,再拿起一本不太重要的书试试。
月光草从箱子上下来,走到李成跟前爬上去,凑到翻开的书页前扫了一眼。
根须摆成‘骨头’二字,指了指那人的箱子,月光草不确定李成会如何做。
李成看到了没作声,仔细把一本不厚的杂书从头到尾读完,合上书看向对面。
江唯的书烘得差不多了,外面的雨声渐小,放下盒子打开门,到车外把衣摆处的褶子抖开,搁外面湿着的鞋也烤一烤。
李成起身微弯着腰走过去把书还了,扫了一眼箱子里的冒似石头的东西皱紧眉头。
身后有动静,江唯扭头看去,“书放在地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