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什么自取,都是些科举用的书。”
“哪捡的?”李成开门见山指着箱子里的石头问。
捡的?怎么能确定是他捡的?除非……
“你认识?”江唯回到车中伸手拿起箱子里的石头,“上面就一个月牙,看不出谁家之物,我在来时的路上捡的。”
李成伸手问要,“骨头之物阴邪得很,以后即便看到只作不见。”
“骨头?”江唯微讶,仔细翻看了一遍只觉与骨头毫不相干,递到李成手中。
“我怎么看着像块青玉,摸着十分圆润适手。”江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李成手中的石头还是所见的模样,如何与骨头挂上号?
月光草扯着衣摆爬到李成肩头,张开根须拦在姓江的身前,以防仙骨狗急跳墙往人脑子里钻,真开瓢了李成不好动手挖出来,人也就彻底废了。
江唯只见李成手上捏着的玉石发出一阵并不刺目的白光,而后退变成洁白如玉的牌子,就连发黑的穗子也变得格外亮眼,如银子般的质地。
一切都是伪装,那这,真有可能是骨头,江唯听说过如玉的舍利子,顿时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一身。
用骨头做牌子,对死者大不敬,江唯只觉双手略微不适,浑身上下颇不自在。
李成自骨牌上嗅到了血腥味,捏着骨牌从江唯身边过去,跳下车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谨防动起手来殃及池鱼。
骨牌在指尖不住的颤动,似是求饶似在挣扎反正不老实,李成没什么可说的,寒气自掌心溢出冻住指尖捏着的骨牌,大手用力一握。
搓揉着碎块,细沙自指间流下落到地面,雨水一冲更是七零八落不留一分。
车门外的江唯看着李成的动作,心中存疑逐渐涌现。
李成走到车前对满是疑惑不解的江唯道:“我之过,搭车的钱免了。”
江唯眉头微蹙道:“你的东西?”若不然哪能认得出本来面目,给谁都会以为是块普普通通的玉石。
“对,我卖出去的东西,突然之间回来了,带着不祥的气息,还好发现的早。”李成把车板上的蓑衣拎起来抖干水,雨小了可以上路。
江唯合上惊掉的下巴,语出惊人道:“骨牌是活的?”
关于仙人、妖魔等故事大多从书上看到,也有一些是听茶楼里的说书人在传,还有一些就是小道消息做不了准。
江唯第一次碰到难免若有所思,想弄个明白。
“半死不活。”李成止住话头不打算细说下去,掌心凝起热气烘干车板上的水迹。
江唯见此不好再打破砂锅问到底,穿上干了的鞋子跳下车把蓑衣和伞收起来,斗笠用盒子烘干戴在头上。
“你去何处,若不顺路我便自己走。”江唯不爱占人便宜,虽说骨牌的事李成有责任,毕竟没伤到他,白搭便车面子上过不去。
“你要进京赶考?”那些书说明一切,李成很容易就猜到了。
“对,早去一年适应一下北方的气候、水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老师提点一二。”江唯说道。
李成点了点头,他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南方住了十来年回北边看看也可以。
“同路。”李成上车把炉子里的火收了。
江唯哪好意思坐车里让车主来驾车,书收到箱子里往车里推了推,找个角落位置固定住,以免马车颠簸把箱子甩出来,砸人身上可就完了。
关上车门坐在车前,江唯道:“我来驾车。”
“行。”李成无可无不可,手里的缰绳和马鞭交到江唯手中。主要是对往北去的路不熟。
不过,李成担心江唯和他一样,多问了一句:“知道往哪走?”
“知道,前年去过一次,没考中。”江唯有在外行走的经验,他看人很准一般不会被生人坑去。
“两年一考?”李成对科举并不熟悉。
“对,开恩科的话会在中间穿插一年,考得要比正常科举更难。”江唯聊着自己所熟知的事情,好过一言不发闷着驾车。
月光草晃着根须无事可做,一想到骨牌的小心思,不由得可惜起来,一场买卖银子一两没见着不说,到头来骨牌自作孽又搭进去了,虽说是白来的东西,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即视感。
江唯很有分寸,虽然聊着科举的事,却没问李成为何不参加,试试总比不去强,整个人看上去不像不爱读书。
也许是真看不上科举这条路,也已经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别人的私事就不劳他操心了,江唯驾着马车转到右边的官道上。
“轰隆!”
天空打了个大雷,快要散开的乌云重新聚集在一起连成一片,黑压压的盖住所有的亮光。
一道蓝色闪电在天边乍现,紧接着雷声阵阵,随后而至的是鸡蛋大小的冰雹,劈里啪啦砸下。
“这天气。”整得江唯都没脾气了,对身边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