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的血腥味提醒着我那是独角兽的血。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还是没有避免在袍角沾上了很多浓稠的血液。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呛人,我很快就看见了那只倒在地上的可怜生灵,它似乎还留着一丝残存的气息,微弱的抽搐着。
而我心心念念的夏洛特,正匍匐在它的颈间不知节制的吸食着它的血……
"夏洛特——"我惊叫一声。
"她"听见我的声音,回头看过来,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从她原本澄澈的蓝色变成灰色,瞳孔扩散放大,"她"好像已经因为独角兽的血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躯体。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惊恐,染着银色血液的嘴角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在我心底刻下血淋淋的一刀。
"夏洛特……"我颤抖着叫她的名字,"姐姐……你怎么了……"
"夺魂咒。"汤姆说道,"有人对她用了夺魂咒。"
我回头看向他,不自觉地向他身边靠了靠。
"不只有她自己,还有她们两个……"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才注意到,薇薇安和莱安娜两个人,身体僵直的站在夏洛特不远处,像是两个尽职尽责的守卫,僵硬挺拔得和霍格沃茨大门前的石像一样。
或许是听见了我的称呼,“夏洛特”起身,脚不着地向我逼近,张开嘴发出尖细刺耳的声音,就好像某种动物的鸣叫声,“我的好妹妹呀……你没死啊……怎么会呢……当初可是我亲手把你从母亲的肚子里扯出来的呀……”
就好像最尖锐的刀子划过完美无瑕的玻璃,和她平日里的温柔和低沉截然不同,我知道这不是她,但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让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不信吗——”“她”拉着长音,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树枝——分着叉,粘着的独角兽的血拉出一道银丝,“就像这样子啊——”
说着,“她”夸张的挥了挥那根树枝,却真的有一道红光直奔莱安娜而去。
我敢肯定,这种咒语是我当年哪怕在禁书区都从未见到过的,而此刻,当我落笔写下这些字时,我也只不过又见到了它一次而已。
那道猩红的咒语,更不如说是一柄象征着死亡的长剑,将莱安娜的腹部从中间劈成两半,她那件服帖整齐的校服也跟着被撕裂,暴露在空气中的是被鲜血染红的惨白的皮肤。
"她"毫不在意地把手直接伸过去,"当初,威尔维特夫人就是这么被开膛破肚——"
"你这个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预言中的恶魔,就是这么诞生的——"
"惊喜吗——"
"我的好妹妹——"
我仿佛处在极寒之地,身体却又向外燃着火,我再看不下去"她"就这么拉扯出她的肠/子,那枚似乎还跳动着的心/脏。
我反呕两声,脚下一软,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汤姆在我身后,我一定会就这么摔下去。
"怎么了,小丫头,没看清楚吗,要不要再来一遍啊……"
她示威似地把那根树枝指向另一边的薇薇安,"你不会连一个黑魔法都不会吧,作为一个威尔维特,甚至不知道拿什么来阻止我,占着你姐姐的身体,杀了你的……朋友?"
"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微弱。
"我……""夏洛特"仰头笑了几声,拿着魔杖戳了戳薇薇安的头,她面无表情的任由摆布,"你自己猜啊……"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威尔维特……小姐……这个称呼可真让人感到怀念啊。"那根沾了不知道多少血的树枝指向我,"我来教教你吧,小姑娘。"
"她"似乎对我用了一道咒语,我清楚的看到那是道红色光,直直打在我的胸口,可我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嘴唇被我自己咬破,腥甜的血让我头脑昏沉,我听见从耳边传来蛊惑的声音:
维多利亚,你得杀了她……
维多利亚,会有人为你而死去……
维多利亚,举起你的魔杖……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颤巍巍地举起魔杖,手不受控制的大幅度晃动,我感受到有一只手握住我的魔杖,他的气息笼罩着我,
我无意识间说出了一个咒语。
恍惚间,我看到我的魔杖闪出一道绿光——那是我11岁时,首次接触魔法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咒语——现在,我知道它是什么了。
在它击中我亲爱的姐姐的时候,我眼前一片猩红。
#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除了猩红的血色再无其他颜色的梦。
初时,梦境温暖而亲切,我在耳畔听到了歌声,听到了温柔的耳语,听见了一个我从未听到过的名字。
但很快,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眼前的血色变得浓重,耳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