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话语变成了尖叫声,脚步声。
我没来由得恐惧。
冰冷渐渐触碰到我的皮肤,我的脸上流下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染红了头发。
日出了,光芒照耀进血色,可我却第一次觉得痛苦,它在灼烧,在吞噬,在毁灭,
我。
当它刺痛了我的双眼时,我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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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校医院里,周边的白色倒是让我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醒了,威尔维特小姐。"我转头向身边看去,邓布利多教授手里捧着本书,这会儿从书后面看过来。
"教授……"我的嗓子嘶哑难听。
"你可真的是吓坏了,维多利亚,不管你怎么优秀,他们也不该带个13岁的孩子去看那样的场景,"他给我倒了杯水,"我想是这样吧。"
"教授,薇薇安……"我润了润嗓子,想起了在我昏迷之前的那个场景。
"洛伦小姐还算好,只是被下了夺魂咒,可能需要休学一段时间,"他安安抚地说道,"可是库伯小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她被禁林里的野兽袭击了。"
"野兽?"
"难道不是因为野兽吗,维多利亚。"
"不……"我连忙摇了摇头,"准确说,教授,很抱歉,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在我昏过去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倒是件好事,"邓布利多教授向我和善地笑笑,"我倒是很担心你会因此一蹶不振。"
"看起来你并无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他说着起身,"好好休息,维多利亚。"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把一个小巧的玻璃瓶放在我的床头,"对了,我们在发现你和汤姆的地方,发现了这个,我想它该是你的。"
"看起来是段记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请随时来找我,维多利亚。"
我眼角扫到塞子上印着一个微小的V,"谢谢你,教授,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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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校医院多躺了三天,来平复我的心情。
前几天康妮和艾琳每天都来陪我,我却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只能在她们说笑间扯扯嘴角。
汤姆在我出院前的一天一个人前来,带着我最爱的柠檬派。
他踏着余晖走到我的身边,遮住了我正前方落地窗的最后一抹日落,"夏洛特死了。"
"我知道。"我回答道,目光没有转移,我渴望着能透过他看见太阳。
"维多利亚,对于她的离去,我很抱歉。"他在我身边坐下。
"没什么,这是她最好的结果,尽管她可能没有了灵魂,但也远比在世界上受尽痛苦的好。"
一时无语。
我伸手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小玻璃瓶拿了出来,"有办法吗,我想看看它。"
那段记忆,和我梦境中的猩红场景如出一辙。
黑暗中荆棘遍布的庄园,一道道猩红的魔咒,惨烈的尖叫,倒在地上的冰冷躯体,婴儿的啼哭,恐怖的血月,闪电劈下,劈开了地狱和天堂的界限,血啊,流不尽的血,永远都无法干涸。
我无声间被泪水浸湿了衣衫。
"所以呢,这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吗?"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是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恶魔?"
"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我不觉得有些什么问题,维多利亚,"他同样看着我,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黑魔法创始家族,所谓的恶魔,不过就是和一些主流巫师的思想不同罢了。"
"杂入我们之间的血统不纯正的巫师,抢走了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让本该站在巅峰的我们,蒙受骂名,想想你的家族,你的姐姐,维多利亚,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维多利亚威尔维特,我能帮你,你也可以帮我,"他语气凝重,"我们是一路人,也只有你,和我是一路人。"
"你想让我,也成为你的追随者吗?"
"不是追随者,是伴侣。"
我低笑一声,"或许吧。"
那个时候,他诚挚的邀请确实让我动了心,我明白此刻只剩下仇恨的我,绝对不再有机会成为任何一支主流,但我依旧有所顾虑,让我们真的走到一起的,是在年末的舞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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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我觉得你变了……"这是当我出院的一周后,艾琳对我说的话。
我有些不解,从墨水还未干透的一堆羊皮纸里抬起头来。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很安静地读书,但是……"她顿了顿,带了些担忧,"从禁林回来后,我就没有再看见过你笑了,维多利亚……"
是吗?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或许吧,我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我开始刻意躲着我曾经的朋友们,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