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阿邺,你有没有发现老陈刚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林邺屿看了眼手上的黑色腕表,抬手避开他的二次碰触,淡声道:“老父亲看自家儿子长大了的既视感。”
“……”郝闲哽住,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邺哥,我发现你最近的语言功力极其……nice!”
“谢谢夸奖。”林邺屿面色丝毫不变地应道。
郝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林邺屿,“……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林邺屿看着前排肩膀微抖偷笑的人,拖长音调,意有所指地道:“这个啊,可多亏我们的课——”代表。
“林邺屿!”
又羞又急地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女孩转过身,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绯色甚至有蔓延到耳廓的趋势,看起来羞赧极了。
林邺屿偏头笑了声,不再逗她。
郝闲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融进去。
他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你们俩能不能顾顾我的死活!”
“不能!”
异口同声地声音响起。
“……”郝闲抬头看向季北烛,一脸认真:“课代表,我怀疑你被带坏了。”
季北烛摸了摸鼻尖,语气不太确定地小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的隐藏属性。”
“……”
果然,古人云,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诚不欺他!
郝闲顿时又趴到桌子上,对着正笑得肆意的林邺屿翻了个大白眼,便准备修身养性。他垂下眼帘,一块黑色腕表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视野里。
近来,天气愈来愈热,他们都穿起了夏季短袖校服。黑与白的视觉冲击,让他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他有些疑惑。
认识林邺屿将近两年,从没见他手上戴过东西,“邺哥,你什么时候买的表?”
“别人送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郝闲竟然从这短短四个字里听出了一股炫耀。
他抬头看了一眼林邺屿,又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的季北烛。
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两个月前,季北烛曾暗戳戳同他打探林邺屿的喜好,他是怎么回的?
他好像满是笃定对她说,林邺屿不过生日,并且不喜欢过生日。
如今看来,还是有人走近了一步。
不过高一那年,于他们而言,印象终归是难忘了些。
那年,他从班主任的办公桌上偶然看到林邺屿的信息栏,同江桕还有其他一些兄弟计划给他一个大惊喜。
没想到最后惊喜变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