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去。
气喘吁吁地站到他跟前,肖明树看到她的脸色跑得有些难看,于是把手里拿着的保温杯递给她,道:“不用跑那么快,我又不会走。”
徐俟清接过杯子猛灌了几口,才蓄上力气和他说话:“那个是学校的同学,之前有个项目在一起做。”
她快速地解释道,生怕慢了就会被他多误会一分。
肖明树撇起左唇角轻轻笑笑,用食指指腹替她擦掉嘴上的水渍,说:“嗯,我知道。我没多想。”徐俟清给予了他足够明显的偏爱。
怕她不相信似的,肖明树牵起她的手,用力攥了攥。他很喜欢这样把她柔软的手握在手里的感觉,觉得她虽烂漫自由,但有牵系在自己手中。
“今晚想吃什么?”他温声问道。
“嗯......”徐俟清拖长了音在思考。
“慢慢想。”被攥着的手指被他来回摩挲着,徐俟清却夸张到手臂起了颤栗。
“有点馋家常菜了,肉沫豆腐啊炒杂菜啊这些都行。”
“考完试不用好好补补吗?”肖明树笑着打趣她。
“看到你所有疲惫空缺饥饿就都消失了。”她不闲事大的说着油话。
果然,男人抿了抿唇,要说些什么但终未发声。牵着她的手往天桥上拐,解释道:“这边有一家湘菜馆应该挺合你的口味的,在街对面。”
上台阶时他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往别处望,像掠过什么风景似的。徐俟清一时有些摸不清他在做什么,抬头一看顿时了然:有一位穿着短裙的女士走在他们前面,若是不停下来可能会冒犯到她。
晚风清凉舒适,徐俟清窝在他身前,很想去亲亲他不自然的神态的脸。
天桥下面是穿涌的流光车辆,徐俟清被车灯光照得晃眼,抬了手去挡。放下手臂时眼前就出现了肖明树的脸,慢慢向她凑近,揽着她腰部的手也逐渐收拢。
徐俟清闭了眼。在车声杂声喧嚣时心中空静静。肖明树贴着她的唇掠了一道。浅浅的,有些不舍的。
睁开眼下一秒因红灯而停滞的车流随着变绿的信号灯朝前流动。肖明树捧着她的脸,在夜色与灯光交织中又与她的额头又贴了一瞬。
好不一样,徐俟清这样想着,好像俗套的电影情节被落在了她的现实生活中,画面逐渐清晰鲜艳了起来。她忍不住把这场景绵延至更远处,附在他耳边问:“晚上去你家可以吗?”
肖明树向来从容挺拔的身姿在这一瞬僵刻了,然后点点头,眼神深刻幽邃不明。
吃完饭开车回家的路上肖明树在等红灯时还会来蹭蹭她的手,有时会偷瞄一眼她。
被载至肖明树家中,徐俟清再一次打量着这个她第二次来到的地方:进门一幅巨大的泼彩山水画十分醒目,还落着款朱文引首章,细瞧着是肖明树的印。
她看见肖明树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于是踱步向里走去。
虽然有书房但客厅还是用了书架做装饰,满满当当全是书,书的种类繁杂,法律类和金融类书籍占了多数。
地板是灰色的透着冷清,抬头一盏明炽的橘黄灯投置下来把灰暗冲淡。
她自恋地觉得自己就是肖明树的那盏明炽灯,把他打磨出新的柔软轮廓。
在家里不用像在外面那样顾忌,肖明树把她手里拎着的包放下就来吻她。比寻常添了些莫名狠戾强硬的姿态。徐俟清温和承受着,像辽阔花海森林土地一样承纳着他。
结束后肖明树从身后抱着她,哑着声说:“那个人跟踪过我几次,如果他对你说了什么,不要信。”
徐俟清缓慢地转过身来,左手轻摸着他后腰上的疤痕,说:“我知道的。我只相信你。”
“也不要相信我,小清。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你会不相信我吗?”
“不会。”肖明树轻轻地去吻她的眼睛。
徐俟清放软了身体窝进他怀里,不一会儿看他阖上一双眼,眼尾纹路依旧是向上绮云般悠乎,眉头却皱起,梦里该是被什么惊扰着。
窗外终于落下了积蓄已久的一场雨。徐俟清夜间醒来时看见了从书房门缝隙流出明亮的灯光,早上也不见肖明树身影。
他才睡了多久啊,神仙吗精力那么旺盛。
因为是周末所以可以赖会儿床。徐俟清关掉他临上班前给自己打开的床头一盏照亮了昏暗冷清的卧室的小灯,然后挪到昨晚肖明树睡的位置上,窗外雨也不令人感到凄冷。
手机里是他刚刚发来的消息:我先去上班,要晚上才能回来了。早餐在桌子上,凉了的话放微波炉热一下。如果不合胃口的话冰箱里也有一些食材,或者点外卖也行,收货人写我名字。
然后是各类推荐的餐厅的截图,事无巨细。应该是估摸着等徐俟清差不多醒了才发过来的。徐俟清笑了笑,觉得自己仿佛真正知道了肖明树谈起恋爱时是什么样子的。
起床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