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门廊的山水画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取下。徐俟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年纪要说没谈过恋爱也不切实际。
卧室里有很大一块儿白色幕布,等他回家的时间里徐俟清打开了投影仪,想着找部片子看看。却找不到遥控器,拉开床头柜却发现了许多药盒。其中一些徐俟清在案例分析中见到过,是属于精神类的药物。
一切都对上了。肖明树性情转变的原因,过去一身古朴却清润的气息荡然无存,乖戾的云烟味儿取而代之。
她不去揣测过去的日子他经历了什么,只心上涌上一尖尖的阵痛。
瘫坐在地上许久,徐俟清没再去动那些密密麻麻的药盒。
肖明树不会大意到将要隐瞒的事情如此大大咧咧地摆在台面上。他是想让自己看到这些的,像一头受了伤舔舐着伤口的兽,徐俟清与他对视的当口,瞥进了他灵魂的空渊。
凝望着那阔大而撕裂的伤口,她在此刻很想跟他说些什么。
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问:【晚上大概几点回来呀。】
肖明树传来一段语音:“嗯,还不知道呢,快下班了给你发消息。”
前端的“嗯”是有些沙哑软绵的。徐俟清把语音听了又听,于恍惚中无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