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几点回家?”
“今晚在同学家睡,太晚了不好打车。”
因为还记着昨晚的事情,所以许瓷语气还生硬,但她不迟钝,也并非听不出来对面的冷淡。
“你在哪?”沈确捏了捏眉心,“我来接你。”
许瓷拒绝:“不用了,我又不是没地方睡觉。”
“许瓷。”他似乎是忍了忍,声音放轻,手臂上青筋却暴戾,“我再说一遍,晚上要回家。”
“我也再说一遍,我不回家。”
说不回就不回,电话也挂断,许瓷索性把手机关机。
回了屋里,孙杳和饶双蕊正在聊她:“你倒好了,这边还有个哥哥能照顾你,看你这么晚不回家都该担心死了吧。”
她们两个人家都不在浮城,放假也不会频繁飞回去。
都是独生女,很离不开家里,因此也羡慕许瓷的家人就在身边。
解释起来很麻烦,许瓷也认为没有必要和她们讲自己和沈确不是亲生兄妹。她们确实是朋友,但没有到可以分享家里隐私的关系程度。
她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躺上床。
“对了,你上次找我要避/孕药干嘛?”饶双蕊平时会囤点药在家里,毕竟总有没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
孙杳倒是不知道这茬,好奇道:“不会吧,我们许瓷乖乖女有对象了?”
“柯闻卓知道吗?他今天还和老岑说要约你……”
两个人打趣地一答一句。
许瓷听得头痛:“没什么,就是想……佐证一下。”
饶双蕊:“佐证什么?怎么听不懂呢。”
佐证一些她不确定的事情,许瓷眸光微闪,推推她胳膊:“别说我了,聊聊你和岑邵林这次又为什么吵架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
听了大半夜的八卦,许瓷早上却醒得早。
下午有课,她想回家换身衣服,起床时脚步轻轻的,没将两个熟睡的伙伴吵醒。
正好提起猫笼子出房门时,看见了买了几份早餐回来的岑邵林。
许瓷放低声,在门口穿鞋:“她们还在睡,我先回去了。”
岑邵林点头:“早餐?买都买了。”
她只好接过来:“谢啦。”
这个点就算是有早课也算早,许瓷到家的时候才7点钟。
她觉得沈确应该在睡觉,开门时动作也轻。将猫从笼子里放出去,看了眼猫粮碗和水盆,都放满了。
正要再去看看水缸里那只顽强的金鱼。
一转头,沙发那陡然有道身影。
许瓷吓得轻呼出声,看清那张脸后有些心虚,或许是想到昨晚挂断了他的电话。
她没话找话:“你、你醒这么早?”
沈确站在那似乎有一会儿了,他穿着单薄的衬衫,肩线挺括,空气里有淡淡的尼古丁烟草味,和厨房里飘来的艇仔粥香气。
男人不可忽视的视线里带着危险的压迫性。
许瓷下意识撇开眼,看见整理过的茶几边。她走上前:“我昨天的那些贺卡你帮我收拾了吗?”
沈确没说话,似有若无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沉郁又英俊。
几分说不出口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许瓷生出几分怯意。她没试过和他像昨晚那样的冷战和硬刚,此刻只想躲:“我先回房——”
话语在手腕被牵制住之后停在喉间,被拉回来。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沈确一开口,声线像是被烟气烧过,又哑又浑。
许瓷羽睫轻颤,不确定地问:“你是在帮我收拾贺卡的时候,看见什么了吗?”
“你到底在试探什么?”他嗓音嘶哑,攥住她肩头,“我一夜没睡,现在只想去掐死那男的,满意吗?”
茶几一角是那板避孕药,却被一颗颗抠了出来。
许瓷现在能确定他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了。
她肩膀很疼,受不住他的力气。但又不挣扎,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说我试探,那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他情绪表露不多,可眼里布着红血丝:“不懂。”
听见这句回答,许瓷垂下眼,懒得再说:“行,我都18岁了,你就算是我亲哥你也管不着。”
她挥开他手,却被反推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后肩被他手背挡着才没撞上去。
只听见茶几被推动的“嘎吱”声,后颈被掌心的温热裹挟住。沈确半跪在她身侧,俯身突然吻了下来。
他太过强势,也气势汹汹。唇碰上那刻,许瓷还没反应过来地在反抗,牙齿猛烈磕破他的下唇瓣,很快尝到血腥味。
两只手腕被他单手攥紧,动弹不得。她自己也愣住了一动不动,只剩下胸口还在起伏。
两秒的亲吻一碰即分,沈确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