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留个前台的好座儿听我唱歌呗?要是觉得还不错,可以点几首歌,哈哈哈。”
“好啊。”杨红莉一口答应下来。
杨红莉算是明白了,她们跟拽哥一点缘分也没有,每次来这,要么是周放不在,要么是在也赶不上趟。
三人坐到靠近驻唱台的位置坐下,钱莱喊来服务员:“二位美女来点什么?今儿个第一杯我请。”
杨红莉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人,说:“行,那你请,一会儿我多点你几首歌!”
“好嘞!没问题!你点的歌我一定拿最好的状态给你唱!”
杨红莉和钱莱相谈甚欢,靖言却心不在焉。
靖言在想钱莱说周放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没想到周放不仅是直播停了,酒吧这边的工作也停了......
靖言没法不在意,她按捺住焦躁,插了个空挡问:“周放什么时候再来上班呢?”
钱莱:“不好说,放哥家里发生了点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家里有事?”靖言眼皮一跳。
在靖言的了解中,周放家庭条件优渥,关系融洽。
在高中那会儿,班上多的是跟家里关系不好的同学,周放一身的亮光优点,可最让他引以为豪感到骄傲的,一定是他的家庭。
周放是个随性且大方的人,常常在周末邀请同学们去他家里做客。
他不是本地人,父亲在首都经商,这里是他母亲的老家,高三这年母亲带着他转学来到老家,父亲给他们母子在全市最好的小区买了一套三百平的复式小楼。
周放的父亲仍在首都,母亲陪读。他的母亲温柔漂亮,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对周放请来的朋友们招待有加,凡是去过周放家的,没有不喜欢他母亲的,也没有不羡慕他的。
“知道是什么事吗?”靖言眉眼中浮现出担忧。
“这是放哥的私事,我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话说到一半,钱莱对上了杨红莉的眼神。
于是他将身子向前倾,凑近到她们跟前,声音压得很低:“我就只跟你们俩说一点点啊,其实我也只知道一点点,放哥他妈,精神上面有点问题,很多年来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养着,谁知道前几天放哥接到医院那边来的电话,说他妈夜里从医院跑出去了,丢了。”
靖言心中咯噔一下,差点没打翻手边的酒。
钱莱很惋惜的说:“我们放哥是个孝子,不说以前,以前我不认识他,不知道,就说在夙命,有好几个发财的大机会先后砸到放哥头上,搁我们谁身上谁都会抢着去干的,但放哥不干,他每个星期都要回去一趟照顾他妈,发财和妈,他选妈。”
杨红莉:“这很奇怪吗?选择自己的妈妈很正常吧?没想到周放看起来拽拽的,人却这么柔情,这反差,真是爱了爱了。”
“你说的轻巧,你知道那是多大的机会能挣多少钱吗,放哥又不是什么富二代,精神病医院的费用那么贵,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多挣点钱。”
靖言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她现在满脑子疑问,难以相信那个总是和蔼招待他们的周放妈妈精神出了问题,并且在精神病院住了很多年?
很多年是多少年?
难道周放高考后消失,是因为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