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他大概心中也有些预感,急于确认权力还被收归在他手中,于是便换着法折腾下面的人。
最多五年,忍一忍,一晃眼便过去了。
宁晚玉从小便聪慧,听出了余氏话中的意思。
她移开了话题:“怎么,难道我在家中住着不好吗,娘怎么还想让我另嫁呢?”
余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温婉:“说什么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人说闲话就让你二哥给他的牙打掉。”
宁晚玉的嘴角露出了酒窝。
说起来宁童,宁晚玉便问:“二哥这几天忙得神龙不见尾的,每次问他在忙什么,他总是含含糊糊的。”
余氏的眼神飘了下:“他能忙什么,大概是跟着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去了吧。”
“也是。”宁晚玉表示认同。
宁童从小便不是个安生的。
“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在京城中这么些年,我觉得我好像还没有他了解这个地方。”
余氏轻哼了一声:“那小子。”
声音中却含着骄傲。
她又轻轻拍了下宁晚玉扶着她的手:“晚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管之前或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切记这点。”
“什么事,都不会比你更重要了。”
这话之前余氏说过很多遍了,但再次听到,宁晚玉还是觉得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温暖。
夜晚的风还有些寒凉,她觉得被风吹得鼻子有些酸。
之前她认为这世间的情情爱爱都那样,无非是话本中公子小姐的那些甜言蜜语,她从小学东西就快,应该也能很快将这些东西学会,不说别的,最起码应该能维持两人婚后的生活不至于过于僵硬,不至于让家人挂心。
可到了最后,她还是让家中蒙受了无关的流言。
明明是她办事不牢靠,最后反而让父母来安慰她。
她想,感情这种事,果然好难啊,怪不得从古至今那么多人,所著书中也尽是提问,没有解答。
她想,她不会再挑战做这么难的事了。
宁晚玉再开口时,语气中有了些哽咽:“我知道了,娘。”
*
两人的聊天氛围还算温馨,宁璀和宁童这边的气氛却有些凝滞了。
“说说吧,不想让晚玉回陆府,还有其他原因吗?”宁璀喝着茶,施施然问。
“果然还是瞒不过您。”宁童笑了:“不先问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吗?”
“还能在忙什么。”宁璀哼了声。
“听闻最近二皇子的得力助手回京了,这几天便替他处理了不少不干净的事。
宁童脸上并没有意外,叹服了句:“您果然知道啊。”
“这事儿你母亲知道吗?”
“她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便告诉她了。我从参军后不久,便开始为二皇子做事了,这些年也并不在军营中,只是身份不便于露面,现在御林军左将军之位空缺,我便出现在了京城中。”
“我想着也是。”宁璀又是喝了口茶:“这个位置十分敏感,你被举荐上去,可就在明面上成了二皇子的人了。之后想要构陷你的人不止二三,你想清楚了吗?”
“自然。”宁童脸上的神色难得正经:“现在皇帝昏聩无能,从上位后便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已经是劳民伤财的事了,近些年还沉迷美色、不理朝政,许多事只凭个人喜恶便去做,弃律法于不顾,这样的君主又有何种能力可言?”
宁璀一直都是坚定的保皇派,但此时听着宁童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却没有打断他。
“皇子不少,但留在京中,可堪争夺皇位的,也只有这么三位了,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
“大皇子的行事作风爹也应当知道,内里多疑,也算是个蛇蝎心肠,这样的人登上最高那个位置,现阶段人民的生活状况并不会好多少。”
“五皇子为人阔绰,但行事过于奢侈,他行事风格和皇帝最像,所以也是现阶段最受宠的皇子,但他的根基薄弱,看不惯他作风的很多。”
“二皇子虽然身体有疾,但通过这些年的观察,儿子认为他可登上位。善良却不软弱,对人怀着最基础的悲悯之心,但杀伐果断。”
“你就没想过,这是二皇子在你面前故意伪装出来的?”
宁童笑了:“这样其实也好,说明了他懂得隐藏自己,知道每个人想要的。明白帝王之术的人,怎么说都不会简单。这样的人当上皇帝,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宁璀的眼中有着骄傲与赞赏。
见宁童确实是想明白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轻地说了句话,像是在和自己说。
“这么多年,一些东西也该变变了。”
宁童点了点头:“从二皇子那我多少得到了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