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些个草莽武夫才会干出来的事,如今不但不给钱粮,还鼓动前朝的守旧文臣一起给赵倾城施压,弄得赵倾城和兵部进退维谷,灾民也难以得到救助。
盛澈捏了个糕点塞进嘴里,很是不解:“两淮官道上没听说过什么成气候的匪患流寇呀,难道朝廷的正规兵还治不了他们?”
吕靖先是一愣,才道:“淮南淮北沿江南地界,近些年来本是太平,只有一处地界极为猖狂,朝廷也压不住。却刚好遏制住了其余匪患的壮大,可如今十峰九座的大匪首盛九如今下落不明,江南群匪无首,今年便开始乱了!”
“咳咳咳……”
盛澈坐在殿上,听完这话,差点被那点心给噎死。
感情吕靖的意思是她不在了,那些个躲在暗处的散碎匪寇便蠢蠢欲动拉帮结派的壮大了,顺便胆大包天的打劫了官粮。
赵倾城把茶水递到她唇边,顺便腾出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抚:“这不关你的事。”
当然不关她的事了 ,若是她还在江南,怎么可能看着那些个匪患成气候抢她的地盘,况且十峰九座行事向来有规矩,虽然不能说是劫富济贫,但赈灾款这种救命的钱粮路过定然是不会动手的,还有可能暗中帮着护送一把,毕竟每年也没少抢朝廷的岁供和豪绅贪官的家产。
大树底下好乘凉,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东元朝廷强盛,那各藩国的进贡不就更多了,水美则鱼肥,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就着赵倾城的手把茶喝下,顺了顺喉咙,赶紧开口问道:“吕大人可知这几次抢你们钱粮的匪寇当家人在江湖上都什么名号?”
黑话说的太顺嘴,惊得吕靖一时半会儿的呆在了那里,赵倾城赶忙转圜:“朕向贵妃提过几次灾情,顺便讲了下匪寇的事由。”
吕靖这才缓和了神情,禀报道:“齐山的鹤九州,响水的关四,还有千松岭的伍晃。”
“原来是这几个兔崽子!”盛澈冷笑一声,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娘娘方才说了什么?”吕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