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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2 / 3)

常安年轻气盛不明白:“我们如今的兵力是骑羽族的两倍,为何还要以少胜多,万一他们全歼了我们那些兵,岂非得不偿失,多次出兵不如一举拿下,还是多派兵力以保万全。”

“顾将军节省兵力自有他的谋划,你们要做的便是拿出以少胜多的方法,无需置疑。”

“陛下!”众人对着径自走来的赵倾城行礼道。

赵倾城伸手解下大氅,回头朝着军案前那小兵道:“你过来帮朕收着这披风。”

小兵低着头赶紧走过来接过那大氅拿在手上。

“就跟在朕身后吧,且听吩咐。”他一边松着腕上的绑带一边道,目光一直盯着那沙盘上的标旗。

“遵命。”小兵瓮声瓮气道。

凌与枫眼睛在两人之间梭巡一番,腹诽道,演的还挺像。

众人因兵力分布的事宜僵持不下,顾牧和很是熟悉西北的地形,若是布阵得宜,以十二万兵力对抗十五万的骑羽族,并非全无胜算。

可最令人头疼的却是那几万银面铁骑,所谓银面并非将士以银器遮面,而是马匹带了银色面具,远远看去像是一群从地狱爬出的鬼魅。

盛澈与那些骑羽族铁骑交手过,即使没了战马他们都比寻常士兵骁勇好斗,更别提骑上善行沙地的银面战马,简直是如虎添翼。

巧的是,依顾将军所言近几次威英大营与骑羽族交战,皆是由银面铁骑为冲锋军队,以伞型蛇尾阵为头阵,长驱直入势如破竹,甚至一度打的威英后退了百里,还不得不向其余三营求取增援。

“蛇尾阵型易击溃,难就难在怎么将最前方的伞型铁骑攻破。他们无异于在最前方造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城墙。”坐在太师椅上久未言语的陈钧乔这才道破天机。

他与顾牧和的父亲是同辈人,顾太师是文臣不善骑射兵法,顾牧和的剑术承习于陈钧乔,兵法相授于秦翊,论起来陈钧乔算是顾牧和的教习师父。

如今老爷子七十多岁了还是闲不住,此次又随大军来了战场,坐镇后方,只论军务并不上战场。

顾牧和直言道:“我曾带领大军突破过他们最外面的攻防,可出乎意料的是伞型军阵并非一层,我们连破三排人马,却还是没能打散他们的阵型,据我多次交手观察,那伞型阵不下十层,若想攻破,必然要耗损多于他们数倍的兵力。”

一旁的柏常安按耐不住道:“那往地上倒豆子行不行,或者倒些马匹喜欢吃的东西?鞭炮!鞭炮也能让马匹大乱!”

孙魏将手里的沙子一把扔在沙盘上:“世子爷,你要是没事干就去后山练兵,能不能不在这儿裹乱。”

“我哪说错了?你就是见不得我有真知灼见!”柏常安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

“真知灼见?”孙魏气极反笑:“你当骑羽族经年饲养的战马是那种官衙驿站给口草料就低头的畜生哪,银面铁骑,为啥是银面,因为马嘴上都扣着束圈,为的就是怕它们乱吃乱吼,乱了后方马匹的步伐,你当他们怕鞭炮啊,他们脚上的铁蹄别说鞭炮了,连踩了铁钉都感觉不到,再说了只要马上有主人在,能乱到哪儿去,一勒缰绳就乖乖回了队列,再不济后面还有九层马队,你鞭炮都没扔完就被长矛给挑穿了。”

柏常安接二连三的被下了面子,整个难堪又不服气,脸都快憋紫了忽然听到角落里一道声音小小的为他打抱了个不平。

“常将军说的也并非全无用处。”

众人皆循着声音看过去,只有赵倾城身姿挺直的没任何动弹,却小小的往左挪了一步,将身后的盛澈挡了严实。

凌与枫微微挑眉。

这小祖宗又要闯祸了?

哪知柏常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几步走过去将陛下身后的小兵拉出来:“你说说哪有用处。”

赵倾城瞧着柏常安抓着盛澈腕子的手,不尽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盛澈将兜鍪压得几乎盖住了半张脸,声音低的她都觉喉咙都有些痛了:“鞭炮是不成,威力太小,可以用炸药。”

顾牧和搭眼瞧出了面前之人是谁,却并未揭穿,她能带领三千不足的兵马拖住四万骑羽铁骑两个多时辰,绝非等闲之辈,如此难以捉摸之人,若只是内阁学士的庶女,定然是说不过去的,万一是有人安插在陛下身边的奸细?

还是先探明底细的好。

“曾用过炸药,远距离抛投并不精准,近距离无异于同归于尽,况且即使有敢死的将士带炸药突围,也几乎近不了敌军的队伍。”顾牧和竟然接了盛澈的话。

赵倾城和凌与枫对视一眼,默契的并未有动作。

“那提前在沙地安置炸药哪?”蒋岱提议道。

赵倾城道:“一来捻线埋在沙地里无法点燃,若是在沙面上又会被发现。”

顾牧和道:“正是,此举我们也曾试过,不但如此,骑羽族每每作战前会派一队人马先行查看,若有炸药埋放定然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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